“這么巧。”魏冉笑吟吟的下來,走到她面前,打量了一會兒,“怎么裹成這樣子出來偷偷跑出來的”
看著他調笑的表情,李筠桑面上有些微微的掛不住,輕咳一聲道“是。您別笑了,我這出來的也不容易。”
紀斯年趕忙將人請了進來,帶上了樓。
樓上的房間內,爐子里燒了炭,點了不少蠟燭,頗為明亮。甚至于屋內都比之前整潔干凈了不少。
只是李筠桑的注意力被桌上咕嘟咕嘟的鍋子吸引了去,差點驚掉下巴。
“火,火鍋”李筠桑說話都不利索了。
紀斯年忍著笑,瞟了一眼微有得意的魏冉“魏小侯爺說,跟你學的。特來讓我見識見識。”
魏冉讓小紅搬了椅子過來,讓李筠桑坐到桌邊,笑的眼睛微瞇“怎么樣,跟你弄的比起來是不是差不多”
“是。”李筠桑也覺得有些可樂,魏冉并不知道紀斯年跟她是一個地方來的,獻寶似的把火鍋做了弄過來,殊不知紀斯年不僅吃過,還很有可能吃過很多不一樣種類的。
紀斯年忍笑忍得辛苦,忙轉移了話題,一邊給李筠桑斟熱茶一邊問道“怎么了,這大半夜的過來”
李筠桑也回過神來,忙道“我找您的確有事,不過”
她下意識的瞟了一眼魏冉,直截了當的道“想跟您單獨說。”
魏冉也不甚在意的道“不然去隔壁說,那里也燃了地龍的。”
“實在對不住小侯爺,這件事我只能跟紀先生單獨說了。”李筠桑頷首致歉,紀斯年知道魏冉不是這樣多管閑事的人,帶著李筠桑去了隔壁屋子。
點了蠟燭,紀斯年神色正經了不少“什么事勞動你大駕往這兒跑,你這邊的爸媽知道了不得罰你啊”
李筠桑神色凝重“發現再說發現的事兒。這話我一定要今天問你的。之前你說我身上的酸杞之毒,想法子能解,如今可有眉目了”
紀斯年摸了摸下巴“有是有,不過還不成熟。這邊醫療條件太落后了。”
說著,他反應了過來,神情肅穆了些許“你急著要嗎是身體又出現什么問題了”
“倒也不是。”李筠桑緩緩的呼了口氣,穩定著心情,“只是我近日見了這身體原主生母的一位表姐,從金陵來的。算是我的表姨母,如今在李家住著。她說起當年,原主的親生母親葛姨娘給過她一個鐲子,三指寬,中空活扣,不值什么錢,還叮囑她一定要收好。”
李筠桑眼中流露出疑惑“我就猜想,會不會是那鐲子有什么玄機。興許就藏了這毒的秘密,或者,或者有可能是解毒的法子藏了解藥也有可能呢”
紀斯年的神色從平靜到震驚只用了片刻。
他失語半晌,才訥訥道“說不定就是個普通的鐲子,是你想多了呢”
“如果是從前我肯定不會覺得有什么。”李筠桑有些煩躁起來,“但是你知道嗎,在那樣的大宅院里待過的人,都是成了精的就算是,英年早逝的葛姨娘,曾經也是當過家的人。那時候的她剛生了又是手握管家大權,那次她表姐過去,據說是送了許多的禮物,但唯有那個鐲子是沒有講明緣由,還叮囑她收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