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蔣姨母瞧著錢春陽不住眼的打量,李筠桑心頭微沉,笑容也
有些凝固住了,又叫了一聲:“姨母?”
蔣姨母這才回過神來,卻是眼睛微微發亮的看著李筠桑。
“好,好。”她連連點頭,又忍不住去瞧錢春陽。
看著錢娘子下去,蔣姨母終歸是按捺不住的道:“這是姑娘才收到身邊不久的?”
李筠桑想起蔣姨母剛才那看到寶似的表情,不免有些頭疼,但又不好挑明了說,只得道:“是呢。”
蔣姨母頗有些摩拳擦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瞧著,這姑娘就是頂好……”
“姨母,這是我找來給苒澄調理身子的醫女。”李筠桑哭笑不得,“得在我身邊待上一陣子呢,至少要等到苒澄滿周歲。而且,她嫁過人,與前面的夫君和離了,恐怕一時間,并沒有這上頭的打算。”
蔣姨母聽到錢春陽嫁過人,卻也沒有多少的猶豫,反而是笑意更深:“嫁過人,想必比竹哥兒年紀大些?怕是會疼人……既然是和離,想來也不是什么不堪說的緣由。”
她思索著方才看到的錢春陽的模樣,越想越喜歡:“我瞧著那姑娘,容貌合適,性子更是個好的,又是會醫術,這——”
見蔣姨母的確是對錢春陽“一見鐘情”了
,李筠桑很是無奈。
她想一口拒絕,但對著蔣姨母,卻怎么都說不出口來。
李筠桑并不認為錢春陽這樣世人眼中二婚的女人就只能做別人的妾室。
她還打算等錢春陽不用再照顧苒澄之后,給她好好的置辦一點嫁妝,為她尋一個門當戶對的老實人家讓她再風風光光嫁人呢!
但看看錢春陽的意思,李筠桑總是隱隱覺得,這姑娘根本沒想著再嫁。
在心中想了又想,李筠桑抬出個含糊的說辭:“這,她畢竟是成過婚的,不如姨母還是回去先問問表哥的意思,表哥那邊若是覺得無礙,到時候再來問錢娘子的意思……她伺候我的時間不長,且并不是賣身給我做奴婢,是正經莊子上人戶的女兒,要她賣身為妾,實在有些……”
可惜。
說白了,即使優異如甘修竹,李筠桑也不覺得錢春陽給他做妾是高攀,甘修竹是低就。
從人格上來講,他們是平等的。
李筠桑的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蔣姨母也聽出點別的意味來。
可她實在喜歡錢春陽,微微思索了下便道:“那成,我先回去問問竹哥兒的意思,實在不行,到時候我親自過來問問那錢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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