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出了豐收閣的門,就看到魏冉從正門處款款走來,面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
“魏小侯爺!”李筠桑的心情說不出驚訝還是驚喜,忙快步上前迎接。
只見魏冉一身常服,月白色的袍子勾著金邊,越顯富貴清雅,額發高束,頭戴玉冠,端的是一派謙謙君子。
他一雙狹長的鳳眸里帶著溫和的笑意:“許久不見,謝侯夫人別來無恙?”
“我一切都好。”李筠桑語帶喟嘆,“真沒想到,您是第一個過來的。”
魏冉聞言朗聲笑道:“那是自然。我如今是個富貴閑人,最愛湊這樣的熱鬧,而且又是你的熱鬧,我怎么能不湊?”
李筠桑忍不住被逗笑,側身讓出路來:“那侯
爺隨我來。”
一路跟著李筠桑進了豐收閣,到了上座,魏冉看著空空蕩蕩的院子里擺著的桌子,不免道:“你請的人不多?”
“沒錯,唯有一些親友罷了。”李筠桑坐到一旁親自給他斟酒,“也沒想到侯爺您真的會來,實在是我和苒澄的榮幸。”
魏冉靜靜地看了李筠桑一眼,而后垂眸去看杯中清凌凌的酒液:“你執意將那孩子帶到莊子上撫養,如今外界都說,你與謝侯情變……”
他說著,眼中溢出幾分調侃的笑意:“我這幾日去找謝辭,他都不見我,看那樣子是煩著呢。你們倆到底怎么了?”
李筠桑沒說話,許久才有些艱澀的勾唇:“沒怎么,這件事的確是我辦的不好,他生氣也是情理之中。”
“難道就打算這么僵持下去?”魏冉聲音微沉,似乎是專門過來勸說李筠桑的,“你們是夫妻,難道還要這樣分居兩地一輩子不成?”
這話從李筠桑搬出侯府那天開始,就有不少人明里暗里的說過,不外乎都是想勸她回去。
“魏小侯爺難道也是來勸我早日跟侯爺和好的?”李筠桑輕笑,“這些日子跟我說這話的人不少。”
魏冉輕輕挑眉:“倒也不是。不過我瞧著你們倆都一副為情所傷的樣子,實在是磨磨唧唧。”
李筠桑失笑:“讓魏小侯爺擔心了。我跟謝辭很好,只是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們彼此想明白了……再過些時日吧,或許慢慢的就好了。”
她刻意的轉移了話題:“侯爺嘗嘗這個酒,是莊子上的人釀的,雖然比不上外頭的佳釀,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魏冉絲毫沒有嫌棄之色,聞言便真的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隨即微笑道:“清甜爽口,果然極佳。”
臨近正午之時,李家人便都到了。
沈氏被李玨扶著,一進來就雙眼通紅的上前握住了李筠桑的手,顫抖的說不出話來。
李筠桑也喉中酸痛的厲害,叫人將苒澄抱了出來。
“這孩子,看著氣色好了很多。”沈氏顫抖著手去撫摸亡女的遺孤,心痛難當,眼淚簌簌而落,“這孩子的命苦,若不是有你,當真不知道在宮中會怎么樣——”
“母親,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李筠桑輕聲提醒她,微微一笑,“苒澄一定會好好的長大。”
沈氏連連點頭,也知道自己方才說的有些僭越了,忙讓人將苒澄抱了下去。
她跟魏冉本就不熟,眼下只是匆匆的行禮請安,就拉著李筠桑進了屋里。
“你可知道,景王那邊改判了,說是陛下仁心,不問斬了,只囚禁到庶人所里,終身不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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