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元宋宜那緊張的表情,李筠桑移過眼神,語氣淡淡:“我并不是怪你,只是覺得驚訝,好端端的人就那么死了。”
她微微挑眉,繼而看向聶云妨:“聽聶姨娘說,眠柳是跟二門上的小廝混到了一處才染上病的,那那個染病的小廝呢?現下人在何處?”
“回夫人!那小廝叫牛三兒,如今還好著,日日都買藥吃藥,前
些日子奴婢看到是聶姨娘賞了牛三兒恩典,叫他回家去休養著,牛三兒還在二門上朝著聶姨娘的朝云閣磕了個頭呢。”
金姨娘飛速的接上了話,微帶挑釁的瞪了聶云妨一眼。
李筠桑聞言,下意識的看向聶云妨,等著她的解釋。
只見聶云妨不緊不慢的起身行了一禮:“這正是妾身要說的呢。那牛三兒的干娘正是府內后廚做活的錢嫂子,如果奴婢記得沒錯,這錢嫂子先前是夫人手下的人,一貫是挺夫人的差遣。夫人走后,金口玉言叫金姨娘管著東院,那錢嫂子有什么事兒也只回金姨娘。”
金氏的笑容從微微得意到驚愕只用了一瞬,不可置信的看著聶云妨,不等她說完便道:“你含血噴人!”
“金姨娘這話從何說起呀?”聶云妨巧笑嫣然,“我這還什么都沒說呢,我只是說牛三兒是錢嫂子的干兒子,又沒說別的,不是嗎?”
“你是想說,就算是有人給眠柳潑臟水,那源頭也只有可能是我,跟元姨娘無關,是嗎?”李筠桑似笑非笑的開了口,心頭憋著一股氣,眼中也帶上了冷意。
聶云妨不緊不慢:“夫人這話妾身可不敢接了,妾身并沒有
這個意思呢。”
“有沒有這個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李筠桑收回目光,垂眸看著自己袖口上的重瓣山茶花紋,“你句句都在說,牛三兒是錢嫂子的人,錢嫂子又是我的人,我走后錢嫂子不聽你的只聽金姨娘的,怎么這府里的下人聽誰的話,竟都要以你的標準來了,嗯?”
李筠桑極少這樣質問過誰,平日里她跟下人連重話都沒說過一句,是而聶云妨也有些微微怔住了,片刻后垂首躬身:“夫人誤會了,妾身并不是——”
“妾身?你是哪門子的妾?”
李筠桑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元姨娘身懷有孕自然貴重,且她閨中之時便是侯爺的表妹……”
說著,李筠桑微頓,掃了一眼春分:“就連春分,那也是我身邊伺候的大丫鬟,我親自抬舉上去的。更不用提金姨娘和朱姨娘,她們一向恭敬有禮,懂得尊敬正房。”
“你一不侍奉府里的主子,二對嫡妻不恭不敬,三于謝家子嗣上無功,誰家做妾做成你這模樣?”
每說一句,李筠桑的語氣就更重一句,最后在聶云妨微微錯愕的目光之下,李筠桑看向金氏:“你說,在這府中,妾室該自稱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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