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辭的眉目也沉了一瞬。
但皇后只說過節,別的什么都沒說,按理,他們兩個只能先應下。
“是。”謝辭應了一聲,李筠桑卻是聽出了
他語氣之中的艱澀。
李筠桑的心都微微發冷。
皇后,究竟想干什么……
“原本陛下也說要親自過問苒澄的事的,只是這幾日寧州水災,那里沒了守城之主,陛下忙于政務,實在是不好見你們了,便只見過本宮也罷了。”
說著,裴皇后扶著宮女的手站起身來,幽幽道:“好了,你們跪安吧。”
兩人起身拜過,從交泰殿出來,一時間都沒有說話。
行走在宮中冗長的甬道之中,李筠桑看著似乎望不到盡頭的長街,低低的道:“苒澄的病,來的蹊蹺,恐怕跟那位派去的兩個乳母有關。謝辭,你說,如果苒澄出事,上頭的那兩位,會將罪責怪在誰的身上?”
衣袂摩擦的聲音在寂靜的長街之中十分明顯,謝辭許久才道:“汝南王倒了,株連九族,你說,下一個守城之主,會是誰?”
兩人默然的對視一眼,都沒有說話。
李筠桑的呼吸都困難了許多。
直至出了宮門,上了馬車,兩人并肩而坐,卻是久久無語。
皇后今天說到了寧州無主的事情,那里本就臨近邊境,當年汝南王靠著祖上的軍功承襲了外姓王位,被皇帝拉
下馬來,但寧州不能一直無人鎮守。
皇帝這一次,一定會派心腹過去。
封不封王兩說,但,誰去誰倒霉。
就同苒澄的命一樣。
“那個孩子……”謝辭忽然開口,打破了寂靜,“那個男孩兒,如何了?”
李筠桑心中一緊。
當初李奎和沈氏聽了李筠桑的建議,想法子將那孩子假死送離了京城,李筠桑問也沒問。
她一直就當那個孩子真的死了。
最好一輩子都不相見,才安全。
可聽謝辭這話,李筠桑有些繃不住了。
“他會好好的活著。”李筠桑語音輕顫,“以普通人的身份。”
許久,李筠桑又道:“這樣,很對不起苒澄。”
她選擇將苒澄留了下來,因為在皇帝眼中,苒澄不具備任何威脅。
兩個孩子接連夭折難免引起皇帝懷疑,留下一個最好。
她選擇了苒澄。
“沒辦法的事。”謝辭的輕嘆聲幾乎不聞,他轉而看向李筠桑,眼底深藏的眷戀讓他眸色深深,“筠桑,我——”
“謝辭,假如皇后要你娶安平公主,皇帝要你去寧州,你當如何?”
李筠桑驀的打斷了謝辭的話,轉而凝視著謝辭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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