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早,趕回去的時候還是下午,這一回王老夫人倒是帶著柳氏等人出來迎接,看到李筠桑后,一雙有些渾濁的眼眸似乎糅雜著什么難以言說的情緒,只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路上顛簸了。”王老夫人看一眼身后被乳母抱著的嬰孩,收回了眸光,“走吧,先進去。”
李筠桑想起之前回來,她甚至沒有去看臥病在床的王老夫人,如今再見,這位老人家消瘦了不少,看著也不如從前精神。
一種說不上的難過在心間彌漫開來。
“辭兒這幾日忙于應酬,回來的時辰晚,日子少。你回來想來也是要住幾天,好好的勸勸他,別為了事務繁忙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王老夫人一路絮絮叨叨的,拉著李筠桑去往慈寧堂。
宿云等一干照顧苒澄的婆子丫鬟不知道該不該跟上來,誰知道王老夫人頓住腳步回身看一眼,淡淡道:“這孩子我都還沒怎么抱過,到慈寧堂來,叫我好好看看吧。
”
“是呢,皇上皇后親封的郡主,如今又叫兒媳婦你養著,可千萬別出了什么岔子呀。”柳氏在一旁笑吟吟的說著,張望著去看襁褓里的孩子,“這孩子怎么沒聽見動靜兒?前段時間你不是回來同皇后娘娘稟報這孩子生了場病?該不會是胎里不足,帶出來的病吧?”
柳氏面上的幸災樂禍很是明顯,李筠桑平心靜氣的回道:“倒也不是。只不過山上冷的快,而且前段日子下雨,給這孩子驚著了。小孩子嘛,身體都是嬌弱的。”
語罷,李筠桑像是想起什么,學著柳氏的樣子笑著看向她:“我忘了,母親沒有生養過,自然不知道一個年幼的孩子是有多么嬌嫩。”
她這話實打實的事在扇柳氏的耳光。
柳氏本就是謝辭父親的續弦,就連謝辭都只是一個妾室所生,滿謝家唯一的骨血,當初如果不是為了給謝辭一個漂漂亮亮的身份讓謝辭能夠繼承爵位,恐怕柳氏連謝辭的邊兒都摸不到。
李筠桑這樣正大光明的嘲諷,氣的柳氏登時笑容退散,只剩陰鷙。
然而她又不好發作,因為李筠桑說的并沒有錯,她若是翻了臉,反倒顯得自己小氣
……
“是,我的確沒有生養過,但我也清楚,小孩子嘛,都是容易夭折的。這都說賤名好養活,所以不能給孩子早早的取名字,還取好名字。我瞧著苒澄這個名字就太重了,雖說是帶著美好盼望的,但一個襁褓嬰兒,怎么擔的住啊!”
柳氏的表情帶著嘲諷和惡毒,大喇喇的看著李筠桑。
李筠桑輕笑,不以為忤:“母親這話說的。苒澄的名字是陛下和娘娘親自定下的,陛下娘娘人中龍鳳天下之主,難道他們身上的龍鳳之氣還不能給苒澄增福增壽?母親說這話若是讓娘娘和陛下聽到了,知道的說母親擔憂孩子,不知道的肯定要說母親不滿皇上娘娘,所以才這么大言不慚呢。”
拿天底下最尊貴的兩個人來堵嘴,柳氏瞬間噎住了,一時之間竟微微憋紅了臉,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罷了,不說這個了。”王老夫人適時地出來解圍,“把孩子帶過來我看看。”
宿云忙讓乳母將孩子抱了上前,王老夫人俯身查看,眼中盛滿了唏噓。
“真是標志,不過看著也太瘦小了些。這都滿月了,怎么看著還像是生出來沒多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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