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說,太子妃溫良賢淑,乃是他同皇后娘娘親自千挑萬選出來的,不可能做這種事。”代玉看起來很是振奮,“陛下下旨要徹查呢!”
裴凌燕端著茶盞,聞言手下微頓。
徹查?
查什么?
查出來,會是誰?
“那碗藥姑娘分明沒有放毒,當日您居然也不辯解!”代玉很是不解,“為什么呢?”
裴凌燕頓了許久,一盞茶沒有入口,被她緩緩放到了一旁。
許久,裴凌燕才含糊的道:“不為什么。”
那碗藥是誰下的毒,她跟太子都心知肚明。
只不過不能說罷了。
但眼下,皇帝要重新徹查,勢必就是要推出一個替罪羊了。
裴凌燕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是夜,裴凌燕剛剛躺到榻上,昏沉入睡。
半夢半醒之間,裴凌燕聽到了女人在哭,她恍惚的睜開眼,房間內除了她,沒有任何一個人。
裴凌燕只愣了一瞬,便飛速披衣起身,踉蹌著來到了門外。
她看到代玉被人拖著往出走,正在大喊著冤枉。
“姑娘,姑娘!不是奴婢!姑娘您救救奴婢!”
裴凌燕目欲瞪裂,她慌張上前,看著那幾個將人拖走的東宮侍衛,厲聲喝道:“你們做什么?這是做什么?!她是本宮的貼身婢女!”
“回太子妃,東宮宮女代玉謀害賀側妃,人證物證俱在,太子下令,要立刻杖斃代玉!”
“不可能!”
裴凌燕幾乎是立刻怒吼一聲,狠狠地瞪著幾人:“不是代玉!你們若敢——”
“凌燕。”
就在此時,一聲輕喝,讓裴凌燕的話聲戛然而止。
她顫抖著,看向了院外。
只見宣承光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
他的半個身子隱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清他面上的情緒。
這是宣承光,第一次
叫她的名字。
裴凌燕偽裝了許久,并且打算一直偽裝下去的冷酷面容此刻因為代玉而盡數破碎。
那是從小陪伴她到長大,痛她所痛,愛她所愛的貼身丫鬟,她當做妹妹一般看待的人啊……
“太子!”裴凌燕幾乎是撲了過去,跪倒在宣承光面前,“不是代玉,您知道的,不是代玉啊!”
那個下毒之人,分明是——
裴凌燕想起了那天。
她拿著母親給的毒藥,思前想后,許久還是顫抖著將手收了回來。
她不忍心。
就算那不是宣承光的子嗣,那也是一條人命。
可端過去,就成了要了賀瑩肚子里孩子命的毒藥。
裴凌燕記得清楚,那天她的院子里,唯有宣承光去過。
而她,也只對宣承光不設防而已。
裴凌燕的眼淚無知無覺的流著,一顆顆的砸在地上,她似乎已經想到了太子會怎么回答她,但還是懷著一絲希冀:“殿下……”
“凌燕,她做了錯事,自然就要被罰。難道你想替她受罰嗎?”宣承光就那么淡淡的垂下眸子去看她,甚至沒有扶她一把的意思,語氣淡漠的像是在對著一個陌生人,“你說不是她,那你說,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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