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夫人對她固然好,可是的確沒有傅明玉這般細致她與吳允兒又隔了一輩,吳允兒很多話也不可能到定國公夫人面前去說。
自幾個孩子相繼出事之后,吳允兒便更是覺得自己做什么什么都不對,連府里的下一代都看護不好,對夏娉婷更是心懷一種莫名的愧疚與歉意。她將府里的事物都交給夏娉婷,便閉門不出,以后等阿爾塔夏和程秀秀進了門之后,她更是如此。
阿爾塔夏是外祖公主,吳允兒自覺自己沒什么話好與她交談的,畢竟兩個人生活的地方和風土都不一樣。程秀秀更是大咧咧的,自然注意不到吳允兒,還以為大嫂就是天生不喜歡何人接觸,她也識趣,不來叨擾,就這樣,吳允兒在府里就跟被隔絕了一樣。
若不是傅明玉的話,怕是她現在都在自己的小佛堂里面念誦佛經給秦家的男人消災解難。
傅明玉又陪著吳允兒說了一會話,兩個人這才一個被窩睡了下去。
本來兩個人都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可兩個人頭挨著枕頭之后就都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兩個人差不多同時醒來,均睡眼朦朧的相對一笑。
等兩個人起來洗漱之后,芯蕊就過來稟告說晚娘來了,帶了一個食盒過來,說是做了些江南的小點心讓大少奶奶和五少奶奶用。
傅明玉看了吳允兒一眼,吳允兒略微蹙了一下眉頭。
“這晚娘怕是有點問題。”傅明玉對吳允兒說道,“咱們一會見了,大嫂不要表現出什么異樣,以前如何對她,現在便如何對她便是了。其他交給我來。”
“我以前只當她是老鄉,又燒的一手好菜,身世又是可憐,總是沒朝其他地方去想便將她留在身邊這么多年。”吳允兒低嘆了一聲說道,“可被你一說,我就覺得我之前真是太大意了。”
“我也只是猜測罷了,畢竟你院子里的人你是最清楚的,能接觸到你飲食的無非就這幾個,紫檀信的過的話,那便是這個晚娘了”傅明玉說道。
“紫檀肯定是沒問題。她是我奶娘的女兒。我嫁來京城離江南這么遠,也是奶娘陪著我過來的。后來因為奶娘身體出了點狀況,實在是不適應京城的冷和干,所以我才讓她回了江南,不多時,她就讓紫檀來了。紫檀才來的時候才十五歲,如今一眨眼也二十
多了。”吳允兒說道。
既然紫檀是吳允兒乳娘的女兒,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所以這問題多半就出在這個晚娘的身上了。
傅明玉讓芯蕊將人領進來。
不多時,晚娘拎著一個碩大的食盒就走了進來,見到傅明玉和吳允兒已經坐在桌邊,桌子上還擺著各色早膳,她先是怔了一下,隨后笑道,“參見二位奶奶。”
“聽說你做了早膳來”傅明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