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泗趕緊應了一下,叫來了兩個人收拾馬車,這兩人便是傅明玉從宮里帶出來的暗衛。
他們從沒在外露面過,如今也經過了易容,不會有任何人認識他們。
“聽你們這口音,應該是京城的吧。”在一邊監督裝車的軍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然問道。
楊泗一怔,隨后反應過來,這軍官是在詐他,他說的分明就不是官話,而是興州府一代的土話。
“軍爺您真是說笑了。我們這口音明明就是地道的興州府口音。”楊泗笑道,“您可別蒙我們,京城我們也去過,就是生意太難做了,沒點門路壓根別想在京城立足,所以京城的口音我們也知道,與我們說的完全不一樣。”
“哦。興許是我弄錯了。”那軍官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了,你們有身份文牒不?拿來看看,你們也知道如今這局勢,想要去對面,不得不小心一點。”
“有的,有的。”楊泗趕緊點頭哈腰的,他拿出了自己的身份文牒交給了那個軍官。“軍爺過目。”
“嗯。”那軍官看了看,沒任何差錯和紕漏,他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回頭帶我去見見你們家
少主子。”那軍官說道。
“行啊,這么大的買賣,一定要引薦的。”楊泗笑道,“說了這么多,還不知道官爺的名諱呢!”
“哦,本將軍名鄭哲立。”那軍官眼眉之間頗有點得意,“你們叫我鄭將軍就是了。”
“原來是位將軍啊,失敬失敬。”楊泗看了看他的服飾,這宸王造反都還沿用著大燮的官服,這軍官從服飾上看不過就是個佰長罷了,哪里算什么將軍,就是在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
不過他姓鄭,許是鄭文軒的什么親戚,所以倒是不容小覷。
“好了,軍爺,車都裝好了。咱們現在啟程?”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時間,楊泗對那鄭哲立說道。
“走。爺帶你們去對岸開開眼去。”鄭哲立手一揮,豪氣萬千的說道。
“是。”楊泗連忙捧著他說道,“軍爺是將軍的身份,還這般的平易近人,真是叫小人佩服至極。”他給了另外兩人眼色,兩人明白,又叫了三名暗衛過來,大家一起將車趕著上了這鄭哲立的船。
紫煙一直跟在暗處,直到他們都上了船開始渡江了,她這才閃身出來趕緊回去報告給傅明玉。
“鄭哲
立?”傅明玉倒是知道這個名字,前世她畢竟是鄭文軒的夫人。鄭家的一些旁支逢年過節都要來侯府拜會。這鄭哲立算是鄭文軒家旁系的一個不怎么起眼的子侄而已。說起來以前這鄭哲立需要叫她一身嬸嬸的。
傅明玉之所以能在那么多旁支的子侄之中記得這個人,就是因為這個人特別愛炫耀,還總喜歡夸大其詞,當然拍鄭文軒馬屁也是拍的當當響的。
前世的鄭文軒倒也愿意帶著他,畢竟有個舔狗一樣的侄子跟在身邊,很多事情不需要鄭文軒自己出面,這鄭哲立就將事情已經辦的妥妥的了。
“他愛錢。”傅明玉一喜,“咱們有突破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