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爽朗大笑,“你已經很不錯了,孩子”
七夜微微頷首,卻忍不住又看向安東尼皮衣下的慘烈身體。在對方左半胸腔的地方,透過皮裙磨破的地方。
本該肌肉虬軋,渾身健壯的身體。
此時卻露出一副腐爛臭肉的模樣,有幾條白色蛆蟲,爬進爬出,甚至隱隱約約,透過腐爛的臭肉,穿過肋骨,可以看到內腔臟腑,同樣遭受到了病菌侵蝕,出現了一團團令人頭皮發麻的白色蛆蟲,在里面爬行產卵。
它們就像寄生蟲,把男人的身體,當做最為舒適的樂園。
任何一個正常人,看到這一幕,都會讓人忍受不住來自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不適。
這得遭受多大的折磨,才能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目光向下蔓延。
他瞳孔又是一縮,剛才雙方距離太遠,沒有看得太清。現在距離較近,他立馬看出了那雙斑駁沾染黑色污漬的高腰雨鞋,在對方腳踝的地方,各自被打入兩根足有拇指粗的鋼釬,從雨鞋穿透而過。
鋼釬已經銹跡斑斑。這個東西在男人身上,可見已經頗有時間了。
可想而知
對
方腳踝處,遭受了怎樣的懲罰。
地上冰凌混合污血的冰涼血水,不斷順著鋼釬穿透雨鞋的地方,不斷泌出。安東尼抬腳走步的時候,雨鞋漲起,血水順著孔洞涌出,雨鞋落下,冰涼的血水又順著孔洞流入。
明明冰涼刺骨的雪水,安東尼卻仿佛絲毫不覺,或者說,肉體上帶來的痛苦,已經遠遠讓他無法觸動。他內心里,有比肉體痛苦還要強大的痛,深入骨髓那種。
在鋼釬末尾,是一根足有三指粗,形似胡蘿卜粗的巨大鐵鏈,盤成一團,把男人雙腳死死鏈接一起,讓對方不能離開工作臺太遠。
七夜倒抽一口涼氣,猛搓了搓牙花子,“這得多疼啊哪個孫子這么歹毒,這狗不干的事,都被他干了”
殺人有錯嗎
為了掠取利益,為了救人,甚至為了自己,殺人沒有錯。這種強盜邏輯,是每一個殺人者在殺人時的理由。
可殺人誅心,把人殺了,又用如此歹毒方法折磨一個人,那就是該被剁碎了喂狗呢。
七夜從沒覺得殺人和被殺,有什么錯,可對待一個死人,都如此殘忍冷酷,只怕剁碎了喂狗,狗都不吃。
安東尼聽到七夜自言自語,哈哈大笑,丑陋瘆人的怪臉,露出一抹欣慰的表情。
“我果然沒有幫錯人”
“嗯”
七夜面露茫然,試探問道“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們以前見過”
悄然間,他對眼前這位男人,露出一種尊敬和同情,稱呼都變成“先生”。
“你這么快就忘記了當你拿起碎骨刀時,這把超凡道具本身自帶的詛咒審判,它并沒有降臨,你難道就不奇怪,它為什么沒有降臨”
安東尼意味深長的點醒。
“呃”
七
夜愕然,然后撓頭憨憨一笑,“我以為是我無所不在的帥氣,折服了這把刀”,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