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恍然大悟:“所以,你找我來,埋伏在附近,等幕后主使的人到了,一舉擒獲。”
李水點了點頭。兩個人得意洋洋,嘿嘿笑起來了。
按照李水的估計,刺客要行刺,怎么也得等到天黑,現在時間還早,兩個人干脆坐下來聊天。
李信問道:“槐兄,你覺得馬凌暑是受何人指使?”
李水想了想,說道:“朝中與我為敵的,也就王氏、趙高。據我看來,不是王氏就是趙高。不過也不排除其他人。畢竟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乃國之棟梁,有些人起了嫉妒之心,也很正常。”
李信聞言大驚失色,說道:“此言有理啊。回去之后,我府中要加強警戒了。我乃大秦擎天之柱,
必定有不少人對我心生嫉恨。”
李水和李信對視一眼,頗有一種英雄惜英雄之感。
烏交伺候在旁邊,一臉的無奈。
他是佩服李水不假,是忠于李水不假。可是畢竟常年在宮中,見多識廣,所有頭腦還有點清醒。
在烏交看來,李水和李信,倒確實有本事,就是……太不要臉了。
一個下午,這兩人沒干別的,就在互相吹捧了,關鍵還說的情真意切的,分明他們自己都信了。
好容易日落西山,李信終于問了一句有用的:“昨日這王賁是怎么回事?莫非槐兄將他也收服了?”
李水搖了搖頭,說道:“王賁出現在匈奴之地,是為了壞我好事。”
李信好奇的問:“此話怎講?”
李水說道:“據那商人吳通說,當日他帶著無數牛羊,在回大秦的路上,遭到了一伙人的追殺。而這伙人,就是王賁。至于王賁最后怎么陰差陽錯,也帶回來了一波牛羊,我就不清楚了。”
李信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如此說來,馬凌暑有可能是王氏派去的了?”
李水說道:“可能性,自然是有的。然而我總覺得其中有些古怪。當日馬凌暑害得王氏被連根拔起,王氏會再用這種人?”
兩人分析了一會,覺得在這里憑空猜測沒有意義,等刺客來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李信又問李水:“這數萬牛羊,你打算如何處置?”
李水向商君別院外看了看,現在外面的千畝良田,已經變成了放牧場。
他對李信說道:“三千匹良駒,送給陛下。至于羊和牛。租給咸陽附近的農戶。一頭母羊,一年可產一兩胎。對于農戶來說,足以改善生活了。”
“至于耕牛,有一頭耕牛在,可以多耕種數倍的土地,農戶就不用為溫飽發愁了。而我租金低廉,只是象征性地收取罷了。”
李信感慨道:“槐兄,真是兼濟天下的仁義之士啊。”
李水微微一笑,說道:“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