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時候,魏丈覺得自己有點吃虧了。可是隨后幾日,這宅院的價格飛速的上揚,一直到了五百鎰一畝。
而自己早早的買了一座宅院,等于是坐擁了無數財富。
魏丈對這黃狗不由得大為感激,若非此人強烈建議自己購買宅院,焉能有今日啊。
因此今日一見黃狗,他就忍不住打了個招呼。
黃狗見了魏丈之后,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認出他來了,這畢竟是第一個客戶啊。
黃狗向魏丈行了一禮,然后熱情的向李水做了介紹了。
李水聽說魏丈是第一個買宅院的,對他也頗有好感,于是聊了幾句。
魏丈看見大名鼎鼎的槐谷子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不由得大為激動,整個人都包裹在幸福當中了。
坐在上首的田敬看見槐谷子和魏丈聊個沒完,心中不由得冷笑:“魏丈,無名小卒耳。和這等人結交,有什么益處?可見這槐谷子,也沒什么眼光。”
李水和魏丈聊了幾句之后就道別了,然后尋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宴會開始,田敬先舉起酒杯來,說了幾句祝詞。然后眾人飲酒。
李水嘗了嘗杯中之酒,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是出自謫仙樓。”
他又嘗了嘗面前的菜肴:“不錯,是用鐵鍋炒出來的。”
李水看著坐在上首的田敬,心想:“上次因為計奴的事,陛下已經惦記上這家伙了。我看此人,早晚要被殺頭,家產充公。這諾大的家業,值不少錢呢。我得趕快從他身上撈一筆,不然的話,就全便宜陛下了。”
“還有,要盡量與此人拉開距離,免得他獲罪的時候牽連到我。大秦的連坐法,真是太可怕了。”
李水正在琢磨這些的時候,權貴和豪強們已經喝了幾輪酒了。
權貴平易近人,豪強禮數周到。整個宴會其樂融融,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淳于越、王綰等人,看見李水安安靜靜的,沒有再生事端,也松了一口氣。
這時候,田敬忽然站起身來,舉著酒杯說道:“來來來,槐大人,你我共飲一杯。”
李水有點納悶,心想:“我跟你很熟嗎?干嘛要共飲一杯?這種故意套近乎的人,很討厭啊。”
不過看見田敬熱情洋溢的樣子,李水也就站起來,一飲而盡。
田敬笑呵呵的說道:“老夫買了槐大人的宅院,也算是和槐大人相交甚篤了。”
李水有點摸不著頭腦,心想:“這是什么邏輯?在場的權貴,在場的豪強,哪個和我沒有宅院的交易?他們和我相交甚篤嗎?我怎么感覺不到?”
田敬又說道:“既然你我是至交好友,我就有話直說了。”
趙騰差點笑出聲來,心想:“槐谷子也有今日?莫名其妙,做了別人的至交好友?”
李水有點無奈,淡淡的說道:“田兄有事,但說無妨。至于是不是至交好友,日后再說吧。”
田敬愣了一下,然后說道:“在下家中原本有一老奴,名曰計奴。此奴膽大包天,竟然逃走。聽說到了咸陽,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進了商君別院。槐兄,怕是被他蒙騙了。因此,在下厚顏向槐兄討要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