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和田敬互相說了些久仰的話,忽然季明納悶的說道:“田大人可是身體不適?怎么雙頰有些發紅浮腫?”
田敬干笑了一聲,說道:“水土不服。”
季明呵呵一笑,說道:“原來如此,關中的風,確實粗糲了一些。”
嘴上這么說,季明心中卻在暗暗冷笑:“水土不服?放屁,當我沒見過打耳光嗎?你這紅腫,分明是被人打出來的。”
田敬指著一間屋子說道:“走走走,季大人,我們入內詳談。”
季明答應了一聲,一瘸一拐的向那間屋子走去。
田敬咦了一聲,隨口說道:“季大人,腿腳不適?”
季明哦了一聲,淡淡的說道:“昨夜不小心從臺階上跌下來了。”
田敬呵呵笑了一聲,說道:“皇宮之中,多亭臺樓閣,是容易跌傷啊。”
嘴上這么說,田敬心中卻在冷笑:“跌下來的?這分明是被人施以杖刑,舊傷未愈。當我沒有打過人嗎?”
兩人各懷鬼胎,進了屋子里面,分賓主落座之后,有人擺上來了酒菜。
季明聞了聞,發現是仙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又看了看那菜,發現是炒出來的,更是不喜。
如今季明是咸陽城中,少有的有定力之人。凡是李水的發明,他一概不用。
田敬一直在暗暗地觀察季明,看到他這幅神態之后,心里面樂開了花。感覺他恐怕真的是李水的仇人。
田敬見季明不喝酒,也就不勸酒,微微一笑,說道:“不知道季大人突然到訪,是為了……”
季明說道:“自然是想要和田大人結交一番。田大人實力雄厚,早晚要在朝堂上有一番作為啊。而我季明,也愿意在宮中,助田大人一臂之力。”
田敬一聽這話,激動的差點哭出來,真是想什么來什么啊。
他站起身來,向季明行了一禮,說道:“季大人,田某,真是感激不盡。不過……為何季大人偏偏選中了我呢?”
季明淡淡的說道:“咸陽城滿朝文武,我都不放在眼里,唯獨覺得田兄是人中豪杰。”
田敬試探著問道:“這槐谷子,號稱謫仙,莫非季大人也看不上眼嗎?”
季明聽他提到謫仙,差點把酒杯捏碎了。
他強忍著一口氣說道:“田大人覺得,謫仙此人如何?”
田敬試探著說道:“本領是有的,不過……囂張了一些,跋扈了一些。”
季明想了想,說道:“實不相瞞,季某與槐谷子有仇。而田兄與我結交,勢必要得罪槐谷子。若田兄不想與此人為敵的話,就當我今日并未來過。”
田敬捶胸頓足:“我與槐谷子,亦有深仇大恨啊。”
季明有點納悶的看著田敬,心想:“真的假的?怎么會這么巧?我與他有仇,你也與他有仇?而且你剛剛從關東趕來,怎么就有仇了?”
到了這之后,田敬也不想再藏著掖著了,反正自己打耳光的事情,不出三天,必定傳遍咸陽城。
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的臉,說道:“就在方才,田某好心邀請槐谷子宴飲,不成想這瘋狗,突然就打了我兩個耳光。”
季明也是服了:這槐谷子也太不甘寂寞了,田敬來了才多久,就把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