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綰不耐煩的說道:“來人,把他拖出去。”
有兩個仆役走進來,拖著周貴出去了。
周貴被扔在大街上,好一會才爬起來。
他嘆了口氣,低著頭向自己家走去。
這一路上,他越走越覺得王綰說的是對的,自己算是什么東西?廟堂之上神仙打架,自己根本沒辦法參與啊。
咸陽城,咸陽城。
周貴看著咸陽城,越來越覺得它陌生了。
如今自己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聞,店鋪也沒什么生意。這咸陽城,確實不好呆下去了。
不如……離開吧。
或許可以學著那些大商賈,往來販賣一些奇珍,也許運氣好,能賺上一大筆錢。無論如何,總好過留在這里丟人現眼,受人恥笑。
周貴打定了主意,就低著頭向家中走去。
路上的時候,忽然有一騎快馬飛奔而來。
這馬速度飛快,眼看就到了周貴跟前。周貴嚇得魂飛魄散,甚至忘記了逃跑。
馬上的人勃然大怒,喝道:“滾開。”
隨后,狠狠的甩了一鞭子。
周貴疼的呲牙咧嘴,看著已經遠去的快馬,心中更加幽怨了:“咸陽城,真的呆不下去了,走,立刻就走。”
而馬上的人,卻根本沒有理會剛才擋路的周貴。他用最快的速度到了李斯的府邸,然后氣喘吁吁的見到了李斯。
他是趙佗的信使,送來了一封書信。
李斯看到書信之后,頓時眉頭緊皺。
信中說,王恒逃到了南越。這地方氣候濕熱,多高山密林。又有煙瘴之氣,軍士染病著眾。
現在趙佗派出去了大量人手,搜索王恒,至今一無所獲。恐怕要再有一年半載,才能將王恒一伙,徹底剿滅。
李斯氣的連連跺腳:“趙佗這蠢材。三千人追擊五千人,在有細作幫忙的情況下,居然需要一年半載?當日老夫信誓旦旦的舉薦他,今日可真是丟人了。”
信使戰戰兢兢的說道:“廷尉大人,此事也不能全怪趙將軍。我們進入楚地之后,便再沒有收到過那細作的消息。因此王恒的行蹤,一直難以確定。”
李斯微微一愣,忽然幽幽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槐谷子的細作,沒有通風報信?”
信使愣了一下,感覺李斯好像在著重強調槐谷子似的。不過他老老實實的說道:“是,那個叫王丙的細作,后來再也沒有消息了。”
李斯忽然笑了:“如此說來,并非本官識人不明。而是槐谷子的細作出了紕漏。罪不在我啊。來人,去請程大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