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想了想,說道:“這人名字叫是三蛋。原因其實挺奇怪的,是因為小時候,有一次大家去掏鳥窩。結果掏鳥窩的時候,鳥窩里面有一顆蛋。”
“那時候比較貧窮,大家很少吃到雞蛋,所以看到鳥蛋的時候,都十分的想要,在爭執過程中,三蛋就把鳥蛋含在嘴里了。”
“其實要知道,鳥蛋這東西,大家都是舍不得吃的,包括三蛋也是。他其實是想含在嘴里,等逃跑之后再吐出來。”
“結果當時場面比較混亂,三蛋沒有忍住,就把鳥蛋給吞下去了。”
“等他吞下去之后,大家狠狠的揍了他一頓。然后……他就得了一個三蛋的外號。”
記者們聽得云里霧里:“什么意思?他吞了三個鳥蛋嗎?”
村民說道:“沒有啊,只吞了一個。”
記者納悶的說道:“只吞了一個,為什么要叫三蛋呢?”
村民臉上露出蜜汁微笑來:“你覺得呢?”
記者:“……”
有個記者反應比較快,他干咳了一聲,說道:“其實這件事不是太重要,我們只要知道他叫三蛋就可以了。”
他對那村民說道:“這三蛋,是個什么樣的人?”
這村民有點猶豫,他不知道這些大人物是三蛋的朋友還是敵人,于是小心翼翼的說道:“三蛋嘛……平時看起來挺老實的,是個老實人。”
那些記者刷刷的記下來:鄰居說,三蛋是個老實人。
村民好奇的問記者:“你們是坐什么的?”
記者說道:“我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們是記者,是專門來調查三蛋的情況的。”
村民哦了一聲,說道:“我忽然想起來了,村長曾經給我們看過一份報紙,上面曾經寫了羊尾的一些事情。”
那些記者笑著說道:“不錯,羊尾的事情,也是我們報道的。”
村民哦了一聲,恍然大悟,說道:“那我就明白了,那我就明白了。”
村民確實明白了。
看樣子,這些記者和羊尾是一伙的,而誰不知道羊尾和自己的老爹勢同水火?
也就是說,這一次得說一些三蛋的壞話才行。
于是村民說道:“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這三蛋不是好東西。”
記者們好奇的問道:“這話怎么說?”
村民說道:“我記得小時候,我們一塊約好了,去看人家洗澡。”
記者納悶的看著村民:“看人家洗澡?為什么要看人家洗澡?洗澡有什么好看的。”
村民干咳了一聲,說道:“男人洗澡確實沒有什么好看的,我們看的是女人洗澡。”
記者頓時恍然大悟。
村民說道:“本來墻上有一個小孔,我們是約好了的,一人看一會。看完之后,要輪流著來。”
“誰知道三蛋這家伙,竟然趴在墻上看起來沒完了。我們怎么拽他他也不肯下來。不肯下來也就罷了,居然還威脅我們,說我們再要拽他的話,他就叫出聲來,讓我們所有人都看不成。”
記者:“……”
村民說道:“這個還不足以證明他的壞嗎?”
記者干咳了一聲,說道:“好像……倒也可以了。不過,你們還有沒有更具體一點的?更嚴重一點的?”
村民想了想,說道:“還有,秋收的時候,他曾經偷偷去割別人家的宿麥。”
其實,割宿麥這種事,不是三蛋干的,是另外有人干的。
但是村民管不了那么多了,記者喜歡聽,他就要說,說得越多,讓這些記者越滿意越好。所以,別人干的壞事,都安到了三蛋身上。
記者們則有點失望,怎么說了半天,全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于是他們問村民:“你們這個……你們知不知道,三蛋曾經把自己的女兒給賣了的事情?”
村民愣了一下,說道:“原來你們是來問這個的?”
記者點了點頭。
村民哦了一聲,說道:“這有什么大不了的嗎?”
記者愣住了:“這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