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讓他進來。”
是這么,門開時醫生卻被擋在身后,雪橇三傻倒是齊齊探頭,見兩人衣衫完整,又同時失望的嘆了口氣,各自縮回腦袋。
老秦不動聲色的借機上前,待醫生進門時,二者相距不過半步。
如果來人是黑幫槍手偽裝的,那么除非對方有車臣饒拔槍速度,否則他有信心在對方開槍之前一擊必殺
醫生不知自己的性命只在對方一念間,三傻一撤,他的視線中就只有空蕩蕩的病床,進門后腦袋右轉,又被那夭住。
秦戰側身,讓出視線的同時再次靠近少許,開口道“抱歉,她剛失去親人,所以麻煩您重新包扎一下。”
“女士,很抱歉聽到這個消息,但請回到病床上,大幅運動很可能導致你的手骨再次開裂,我想你也不希望這樣,對嗎”
嘖嘶
老秦又開始嘬牙花子,心這家伙雖然看起來不像是槍手,但也肯定不是啥好東西,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誰呢你
不就是發現拖鞋還在病床前、人卻飛到了沙發上,懷疑自己獸性大發、欲圖不軌嗎直不就得了,念什么殃啊
他又不好解釋,難不成我怕你進門就開槍,所以才挪動病人、靠近你丫挺的,發現不對就隨時干掉你
看著這貨吃癟,江莜竹破涕為笑。
她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不然也考不上外經貿大學,但遇到對方之后卻發現自己其實笨的很,思維比他慢了不止一步。
譬如剛剛那一幕,直到醫生進門,她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把自己抱到沙發上。
不過這么聰明、又殺人不眨眼的家伙,被醫生夾槍帶棒的一通教,卻只能訕訕的賠笑,想想就好笑。
對公立醫院而言,老秦是患者家屬,呼來喝去也沒啥大不聊;私立醫院不行,他是顧客,醫生反倒成了服務人員,挨投訴是要扣工資的
所以醫生沒直接他不知好歹,勸誡了幾句之后便細心查看女孩兒的傷情,確認沒有其他需求后轉身出門他沒帶紗布。
經此一遭,江莜竹的心情好了些許。她想了想,在紙板上寫道“除了骨裂,其他位置的傷多久能恢復”
這個問題老秦問過,回道“聲帶不確定,外贍話,只要不發炎,三左右就不用輸液了,陰嗯,那里需要七左右。”
女孩兒不僅沮喪,反而目露喜色,寫道“也就是,如果我不話、不走路,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那怎么行發炎了怎么辦”
“吃消炎藥。”
“鷹醬的消炎藥都是處方藥,沒醫囑買不到的。”
“我回來打針。”
“那你還出院干嘛呃”這貨一拍腦袋寫字比話慢,他看一句就懟一句,以至于思維形成了慣性。
“莜竹,你聽我。”
老秦將病床搖起,勸道“我知道你急,但你現在還沒脫離危險,黑幫的槍手隨時可能出現,你需要警察保護,明白嗎”
“他們能保護我多久最多七那七后怎么辦一輩子躲在華夏”女孩兒奮筆疾書,懟的老秦不出話。
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鬣狗的老大和兩個心腹死了、西杰佛遜大街的首領和押送江莜竹的畜生也死了,出租車司機和四個手下正在等死。
可誰敢保證它們的親戚朋友不會復仇
更何況,不殺人就沒有危險了那他怎么穿越的在他雙手還沒沾血之前,帶著燃燒瓶闖進別墅的混混難道是來賞月的
想到這里,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