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是不可能輕的。
晚飯時間,秦戰鼻孔塞著兩團紙,齜牙咧嘴的往臉上抹化瘀膏,江姑娘在一旁生氣“太過分了師兄弟還下這么狠的手。”
“誰說不是呢,說好不打臉的。”
“你以后離他遠點兒,咱不跟他打。”
“那不行。”秦戰正色道“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梁哥心里有數,我這只是皮外傷,上了擂臺,對手可不會慣著我。”
江莜竹垂眸不語。
有時她真想勸秦戰別打了,家里又不缺錢,何必跟人打來打去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萬一哪天受了重傷怎么辦
像阿里,年輕時風光無倆,年邁時卻顫顫巍巍連個湯勺都拿不穩,金得久甚至直接被雷曼西尼打進醫院,四天后死亡。
可她終究沒勸,因為她知道秦戰的志向,也愿意做一株熏衣草,分享他灑下的陽光雨露,為他清理雜蟲,和他同生共死。
“吃這個,這個去寒。”秦戰給她夾了一筷子姜絲炒肉,又指著餐桌空位挑了挑眉“看見我跟看見鬼似的,你跟她說了”
“誰我不認識”
江姑娘磨牙,她知道閨蜜喜歡看小電影,但沒想到閨蜜居然還有小愛好,不過這算個人,她也只能隱晦的暗示幾句。
秦戰壞笑兩聲,岔開話題“何師兄和雯雯他們下周到,幾乎都是女生,你接待吧,大下周咱們出去玩兒一禮拜怎么樣”
“去哪”江莜竹面露喜色,她休學了,整天待在家里難免發悶。
“夏威夷或者圣克魯斯,具體還沒定。”秦戰解釋道“梁哥說舟上練功是真傳弟子的必修課,所以我想學學沖浪和帆船。”
“那去圣克魯斯吧。”江莜竹查了查天氣“夏威夷大下周有雨。”
“行,快吃。”秦戰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有些急不可耐。江莜竹也默默加快速度。
今天是第八天,她親戚終于走了
一別月余,此中旖旎自不必說。
其間秦戰似乎聽到了些許聲響,只是佳人在懷也就沒細聽。
殊不知佟雅琪已經赤腳走到墻邊,手里還拿了個大號紙杯。
一報還一報,合理
洛杉磯,英格伍德。
theforu論壇體育館上午九點開門,不過來自十二個州的拳手們已經提前進場,觀眾則需要購買門票、排隊等待。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
比如盧德克莫雷,作為本次聯賽舉辦方負責人,體育館方面很自覺的給他留了坐席,又被他轉送給某位種子選手。
“秦,你總算來了。”他看了一眼詹妮弗,不無埋怨的道“你應該從第一場看到自己上場,而不是像觀眾一樣趕在周末。”
“您說的對,怪我。”
秦戰沒做辯解,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女伴,又問“先生,洛杉磯市表現的怎么樣我聽朋友說,我們這次的對手很強大。”
“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輸的很慘。”盧德克嘆了口氣“十一個重量級,現在只剩三十多個洛杉磯的小伙子還沒被淘汰。”
“六十四公斤級呢”
“還剩三個,其中一個昨天受了傷,今天未必能拿到上場許可。”
“真糟糕。”
秦戰假裝遺憾,根據比賽規則,參賽選手上場前要做尿檢和體檢,如果醫務監督不簽發上場許可,選手就只能黯然退場。
在洛杉磯大學生拳擊聯賽里,「金剛」就是這么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