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在明媚陽光的照射下,一大木箱金銀珠寶散發出閃閃耀眼的光芒。
說實話,即便王迪已經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當他見到這滿滿一大箱金銀珠寶的時候,心跳還是忍不住地加快了許多。
“逛商超、去銀行,都從未見過這么多的真金白銀財帛動人心,還真不是一句假大空的話語”
沒有實物概念以前,王迪老覺得那些殺千刀的貪官貪墨如此之多的贓物能有何用呢
現在他想明白了
不為別的,單憑看這頑意一眼便能令人心情舒暢至極,也值得天下蕓蕓眾生為此奔波拼命。
“給朕抬下去吧,封存好派人嚴加盯守。袁彬,你暫且別走,朕還有話要問呢。”
“是,陛下”
揮揮手示意下屬封好木箱抬走之后,袁彬跪于原地,靜候皇帝的問話。
“起來就行了,跪著也挺累的。”重新鉆到桌案底下躲避太陽的同時,王迪瞥了眼跪地姿勢相當標準的袁彬道。
“小人謝過陛下”
“袁彬,關于山東江浙沿海一帶的倭寇襲擾之事,你了解多少將你知曉的,與朕說來聽聽。”
本來呢,在調研完物價大概的情況后,王迪便準備好好瞇上一會。
然而經過方才那一大箱金銀珠寶的感官刺激過后,他現在哪還能安穩睡得下去。
更為重要的是,此時此刻,他對征討東瀛島國占領石見銀山的想法,也是變得愈發強烈起來。
既然如此,他便要提前做上一些準備,只待時機成熟直接發兵征討即可。
而袁彬這邊,當他聽到皇帝竟然關心沿海倭寇一事之際,他心中一凜的同時,連忙在腦海中搜刮曾經聽聞或是收集到的信息。
“回稟陛下,據小人所知,自打先帝徹底罷黜船隊之后,倭寇便時常出沒于山東江浙沿海一帶。這些人亦商亦盜,即做買賣,也干殺人越貨的勾當。”
“更為重要的是,倭寇當中,至少有不下半數之人,卻是我圣朝子民”
“小人曾聽聞,江浙一帶私下出海的海商或是當地的豪紳地主,有人竟與倭寇暗中勾結作其內應,或是直接假扮成倭寇,與其合作共同劫掠沿海一帶的圣朝子民。”
“正統八年期間,陛下曾下旨再造海船,欲下西洋重新聯絡諸國,但因沿海民變而耽擱了此事。這所謂的沿海民變,背后指使之人,便是江浙當地的鄉紳士族。”
“這些密報,錦衣衛理應上呈稟報給陛下,不過”
言語至此,再接下來的,袁彬肯定是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這些密報,朕卻是不曾翻閱。如此看來,是王振收了這些人的好處蒙蔽了朕。”
袁彬不敢說的,王迪稍微一想便已知曉,無非是原主當時昏庸殆荒朝政罷了。
這些沒說出口的潛臺詞,他是一點不在意。
讓他更為上心的是,江浙那邊的鄉紳士族,現如今為了銀錢竟已開始勾結倭寇通敵賣國殘害百姓了。
這不得不讓他聯想起那句關于財富的至理名言
「如果有20的利潤,資本就會蠢蠢欲動;如果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冒險;如果有100的利潤,資本就敢于冒絞首的危險;如果有300的利潤,資本就敢于踐踏人間一切的法律。」
放在這個時代,且不提殺傷搶掠這些無本買賣,就是正兒八經的出海經商,怕不是都得有個五倍以上的利潤。
一想到這,對于袁彬剛剛奏報之事,王迪覺得,真相恐怕比他聽到的、想象到的要更為嚴重。
“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先帝罷黜船隊,卻從未提及過禁海一事。朕也是欲造海船重開商埠,他們為了一己私利卻是百般阻撓,竟還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不知禮義廉恥之事”
“袁彬接旨,朕命你挑選一干人等將此事徹查清楚。”
“最好是能打入倭寇內部,獲取倭寇還有東瀛島國具體信息,其西南沿海地帶詳細海圖,是至關重要一事。”
“你先做好準備,缺錢缺人盡管提,待朕此次北狩大勝凱旋返回順天府的之際,你立馬著手辦理此事。辦得好了,朕重重有賞。”
僅是思索片刻過后,王迪當即下了這道旨意。
打仗嘛,情報為先,知己知彼,方為取勝之道。
收集情報這種事,本就是錦衣衛的份內職責,也是他們最為拿手的本領。
至于徹查江浙鄉紳士族勾結假扮倭寇一事,他準備以此為契機,與滿朝文武商議征討東瀛島國一事。
就算沒有任何歷史知識儲備,王迪他心里都清楚,這些黑了心的財團雛形,百分之一百是在朝廷中設有代言人的。
只要挖出他們相互勾結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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