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們這都是地龍翻身的時候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身上什么也沒有,也就只有這些路上獵到的野雞野兔子什么的。
再說了,這天都黑了,也沒法去鎮上換銅錢,你就通融通融,容我們拿這些肉抵一部分費用,我們保證,等天亮以后,我們就上山打獵,然后去鎮上換了銅錢補上剩余的醫藥費。”
老族長懇求道。
一文錢都能難倒英雄漢,更可況是他們這群逃難的人了。而且,看病治傷向來是最花錢的。
好在,那位郎中也是位心善的老者,竟然真的就同意了。
“行。”
一個字,就如那破開層層烏云直射下來的陽光,讓老族長他們一個個放松了心情,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當這個好消息傳出老郎中的院子外,凌淺他們也是一個個的喜笑顏開,那七個人的家眷也是喜極而泣,嘴里不停的說著“太好了太好了”
真好那七個人有救了
原本凌淺還心思著,如果用那些肉抵診金,老郎中不同意的話,她說不得得去商場一樓銀飾柜臺那里找幾件銀手鐲什么的,沒想到這老郎中這么好說話,那她也就不用糾結,不用害怕了。
要知道,她這么冒冒然的拿出銀飾來,雖說是為了救人,可這銀飾是從哪來的,別人不好意思問,老太太能不懷疑
好在,現在一切順利。
聽著一波剛平一波又起的豬叫聲,所有人因為解決了診金問題的歡喜,再次蒙上了深深地擔憂。
他們不是擔心這幾個疼的嗷嗷叫的人,而是擔憂那個昏迷不醒的凌超光。
當時太過混亂,他們誰都沒有經歷過這種跟土匪搏命的場面,心里都慌的一匹,也就是憑借著一股子亂拳打死老師傅
的悶頭拼命的勁兒,才能跟那群土匪戰了個旗鼓相當,甚至都不知道有沒有誤傷自己人。
天漸漸的黑了,連天上的星星都出來了,斷胳膊斷腿斷肋骨的一個個都被抬到了老郎中家的柴房里頭,只有凌超光,還在救治中。
聽說,老郎中說凌超光的腦袋里應該是有瘀血,所以才會昏迷,這會兒他正在為凌超光針灸治療。
老郎中是真的心善,知道他們這么多人都是逃難來的,身無分文,就沒有非得收他們銅錢。也知道村子里沒有誰家敢接收他們去自己家借住,畢竟這么多漢子呢,萬一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可老郎中不但分了間屋子給幾個傷患,還讓他們在院子里休息一晚。
感動。
老郎中姓周,不是土生土長的本村人士,也可能是為了方便上山采草藥,住的地方距離村里其他人家有點遠,就在山腳下,所以他們這些人一出山林,敲的第一個大門就周郎中家。
周郎中家里很簡單,只有三間屋子,一間是他的臥室,一間是專門放藥材的,還有一間是廚房,在茅房旁邊又簡單的搭了個茅草棚子,算是柴房。
柴房不大,六個人擠擠挨挨的躺在鋪好的草墊子上,其他人就踏進不去腳了。
“嗨,超明,怎么樣剛才聽你喊的那大嗓門,比殺豬時候的豬叫聲都還凄慘,有沒有哭鼻子”
“書白,你現在是真的白了,就跟那小白臉似的。”
“哈哈確實是你看這一個個慘兮兮的,這小臉白的,小白臉就是這個樣兒的吧”
“你才是小白臉呢”
六個臉色慘白的傷員異口同聲的回懟。
這段時間一直鉆樹林,幾乎沒見什么太陽,人人都比以前白了幾個度。
可是,說他們別的什么都可以,他們堅
決不承認“小白臉”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