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神皇之意,我們該如何入手?
如果不能直接宣戰九州,大慶水師也不會選擇直接與我們在四海之地交戰吧?
那位帝后和大慶水師之主李鴻儒,可是謹小慎微的很。”
東洋的權之最高處,被稱為皇居。
對之前那從皇居之中傳出的命令,侍奉在外的東洋首相并沒有任何質疑,他只是跪伏于地,虔誠的詢問該引誘大慶水師與東洋徹底開戰。
東洋之傳承,與九州歷代王朝更替不同。
東洋之地,被稱作萬世一系,歷代東洋之主,都是血脈同源,被稱作神皇。
萬世一系,有其利,亦有其弊。
利在于萬世一系之下,絕大多數時間,神皇的政令都是不容置疑,東洋上下一心。
就好像如今,哪怕東洋首相在東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對于神皇所說之話,他也不會提出絲毫的反對意見。
當然,這也是因為當代神皇哪怕是在東洋的百余位神皇之中,都注定會成為傳說。
萬世一系弊在于沒有了王朝輪轉,也就沒有了變與易的動力。
如果沒有意外,東洋本該就這般維持著大慶屬國之身份,任由九州輪轉,誰當家做主,萬世一系的神皇便向誰俯首稱臣。
可偏偏,東洋此代,出了這么一位不甘于此的神皇,而雖然東洋自身無法變與易,但也正是此時,云海彼端,新術誕生!
當代神皇變法維新,全面接納新術,終于在二十年前上貢之時,一舉擊敗了大慶之前的水師,一戰擺脫屬國之身份,將新術之威,徹底彰顯于世間。
之后才有了李鴻儒組建大慶新水師,師夷長技以制夷的故事。
“開拓萬里波濤,宣布國威于四方。”
正是當代神皇的這句話,改變了東洋的格局,讓這個同時具備著狂傲與自卑的民族,徹底的撕下了謙卑的偽裝。
“蠢貨,大慶身為曾經的天朝上國,難道就只有九州之浩瀚嗎?
我們當初,不也曾是大慶的屬國?”
皇居之中,那位名號睦仁的神皇緩聲開口道:“那高句麗半島和九州相連之地,于九州當今皇室龍興之地,相距不遠。
比起東島的無足輕重,高句麗若是被我東洋拿下,那大慶的帝后就算再優柔寡斷,也絕不可能忍氣吞聲。
近日,那高句麗朝堂,不是正在發生變故?
同為四海之島國,我東洋助高句麗中人一臂之力,也是理所應當,對吧?”
“神皇高見!”
東洋首相叩首再拜,旋即笑道:“這二十年來,我東洋始終蟄伏,大慶中人,根本就不知道我東洋如今到底發展到了何等地步。
李鴻儒那群洋務派,自以為能夠師夷長技以制夷,但他們根本就沒有學到新術之精髓。
他們賴以自豪,甚至號稱云海彼端之外,最強的戰艦,在如今的我們看來,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神皇放心,只要他們敢出兵援助高句麗,我就一定會打斷他們的脊梁!
讓知道,大慶,已然不是昔日的大慶,而我東洋,將是冉冉升起的昊日。
終有一日,九州之地,將會是我東洋的屬地!”
“會有這么一天的。”
睦仁神皇的聲音悠悠傳來:“如今我們與九州差的,就只是那最后的依仗了。
高天原需要戰爭,戰爭會留下血肉,也會堅固信仰,只要有足夠的血肉,足夠的信仰。
那九州最后的遮羞布,終究會被我們揭下。
到時候,就算是云海彼端,也不過是我們的下一個戰場!”
高天原。
東洋首相抬起頭來,望向天穹。
神皇之所以至高無上的緣由,東洋神話之地,高天原。
不知道他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高天原中的神只,自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