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有那一日,便是我陳實庵一心求死,欲真行屠龍之事時了。”
陳實庵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著讓那侍衛頭領愈發汗流浹背的話:“還勞煩你通報帝后,陳實庵今日,立于紫禁城門前,只做一件事,為弟子保駕護航。
在日升月落之前,紫禁城中,不可有任何人走出。
如若有人想要試試,還請跨過這風語文章的牌匾,做好與整個風語文章編輯部為敵的打算!”
瘋了,瘋了!
侍衛頭領腦子里回響的詞語,只剩下了這一個。
他本以為陳實庵深夜前來紫禁城,是為了求見陛下帝后。
但他萬萬沒想到,陳實庵來此,居然是為了堵門的!
這可是紫禁城,皇室的門面!
他怎么敢,怎么敢堵紫禁城之門,甚至還出言威脅的啊!
侍衛頭領的疑問,陳實庵其實已然用身體為他做出了解釋。
有何不敢?!
“陳實庵!”
根本無需通報,紫禁城門口的動靜,直接驚醒了慈寧宮的帝后。
這位王朝最尊貴的女人,如今眉毛倒豎,氣憤非常,恨不得直接出手。
但早在二十年前就見識過何為快哉風的她更清楚,她留不住陳實庵。
“周子瑜進宮請旨,支援高句麗,還有那長興鎮外的雷劫。
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他還是這般的意氣行事,連他的弟子,都任由之胡鬧。
這師徒二人,到底是成不了氣候。”
帝后輕撐下巴,眼神閃爍:“也罷,就讓那小子安然無恙的到達高句麗又如何?
有全海夢在,那小子不過就是去與自己的父親一起送死罷了。
待到那小子身死,風語文章必然受挫,到時候,這屠龍之術,也就可以著手取而代之了。
就讓這陳實庵再囂張兩日。”
思慮清楚之后,帝后所幸揮了揮手,潛藏在夜色之中的九指大監會意,已經開始召集的宮中強手,被驅散。
長夜之中,陳實庵就這么站在宮城門口,目不瞬色的盯著宮城大門。
他是要以一人之身,堵住那可能對他的弟子出手的宮城中人。
“先生。”
江離怔怔的收回天視地聽,而后將所見所聞,悉數說出。
劉壽彭目瞪口呆,錢逸古卻是哈哈大笑:“不愧是實庵兄。
膽大包天,膽大包天啊。
壽彭,實庵兄連紫禁城都敢闖,你卻連舉手之勞都不愿意幫,你若是再這般,我錢逸古開始看不起你了!”
“逸古,怎么連你也開始了。”
劉壽彭頭疼欲裂,將目光看向周師,希冀的說道:“周師,您一定知曉,這其中利害吧。”
“帝后之所以不愿出兵,借口無非就是不可擅自插手屬國之內務。”
周子瑜卻是沉吟道:“其實陛下與大慶水師的李鴻儒,未嘗不想一戰展示二十年來大慶之變化。
你不需要徹底解決高句麗之上的異變,只要能夠然高句麗之上的迷霧散開,我就有把握辯駁帝后那可笑的壽宴為重之旨意,讓大慶水師開赴東海。”
“周師。”
劉壽彭再也無力辯駁,他無奈的攤開手:“來來來,讓我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多少金漿,敢放眼讓我一夜之間培育出三千葫蘆籽。”
“謝過壽彭先生。”
江離大喜過望:“不,是謝過所有先生!”
此刻還是深夜。
可夜色雖難免黑亮,前行,卻必有曙光。
在最深沉的夜幕下,江離吹滅了那一盞燈,向著東方進發。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