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三千劫數,都不能攔住這群人的腳步,何況他們?
“天道教大勢已去了。
如此一支道兵,足以橫掃高句麗之上所有的天道教徒。
拔除海夢大神所有的人間行走之基點后,神國之威無法壓制那江心剛,再加之這樣一支奇兵。
所謂陸地神國,到底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書生教徒癱倒在地,徹底失去了心氣。
可他身旁的蠻橫教徒卻還想求生,他想要退離此地,可只是剛剛有所動作,就覺得背后一涼。
那窺視于他們的目光,鎖定了蠻橫教徒,若他再有所異動,他毫不懷疑,會有一柄飛刀,穿透迷霧而來,將他射殺于此地。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書生教徒不屑的看了他一樣,合上雙眼,輕聲說道:“與我一起,等待死亡的到來吧。”
“老子不會死的。”
蠻橫教徒啐了一口,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決意,將書生教徒拎了起來,而后,居然帶著他,向著東島軍陣的方向走去。
“你要干什么?!”
書生教徒睜開雙眼,呵斥道:“你是想要叛教嗎?!”
“你都說了,天道教大勢已去,那叛不叛的,又有什么區別?”
蠻橫教徒走出那全海夢人間行走之身所在之地,行至這一出基點所在,天道教教徒匯聚之地,將書生教徒隨手扔在地上,
“諸位,局勢大家也看到了。”
蠻橫教徒緩聲開口道:“等到那東島中人,將三千重劫數吸納之后,要對付的,可就是我們了。
你們也不用想什么海夢大神出手了,干擾劫數了。
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們,天劫之下,海夢大神的意志無法復蘇。”
“什么?!”
那些等在原地的天道教徒們人都傻了。
這處基點之上,只有書生教徒與蠻橫教徒兩個主事之人有資格將收集來的血祭之力,傳遞給全海夢。
所以,能夠在迷霧之中尋到全海夢人間行走之身的,也只有他們兩個。
但是組建萬面神孽的百面,他們可是至少人手一個啊。
在場的所有人,都將東島軍陣的變化收入眼簾。
這些天道教徒們未必知曉什么是道兵之軍勢。
但是他們就算再沒有見識,也看的出來那劫難有多恐怖,也當看的出來,那能夠將劫難消弭于無形的葫蘆可不是看著擺樣的。
這還只是兩個葫蘆之間的配合,東島軍陣的上空,這樣的葫蘆,可是足足有七個。
之所以現在他們還沒有逃跑,是念及全海夢的人間行走仍在此處基點。
可若是全海夢的人間行走無法復蘇...
“沒有那全海夢,我們的依仗,只有那萬面道兵了。”
眼前面前這些教徒們臉上都出現遲疑之色,蠻橫教徒再度適時開口。
“但這萬面道兵,到底有沒有作用,我想大家心中,都有數了。”
怎么可能沒數。
在場的教徒無不是心中自嘲。
若是沒有見過真正的道兵也就罷了,他們還能夠自我安慰,把那以人身骨肉成就的神孽強稱之為道兵。
但如今,那只需上下一心,就能夠展露出集眾偉力的東島之兵就在眼前。
親眼見證這東島道兵,對抗天劫,就算是他們再怎么臉皮厚,也不敢把這萬面道兵,與他們相提并論了。
“寅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