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道教徒們自然看到了,被那蠻橫教徒抓在手中的書生教徒。
但這個時候,他們居然沒有一個人幫身為天道教死忠的書生教徒說話,只是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依您看來,我們該怎么辦?
把文統領扔在這里,我們逃遁嗎?”
“逃不掉了。”
那被稱之為寅統領的蠻橫教徒將自己被窺視的感覺說了出來,沉聲道:“那東島道兵,簡直沒有任何短板。
如今大霧散去,我們根本無處藏身。
一旦逃遁,必死無疑。
與其如此,不如我們投誠。”
“投,投誠?”
這群天道教徒萬萬沒有想到,這番話居然是從看似最莽撞的寅首領口中說出。
“正是。”
蠻橫教徒沉聲道:“他們是九州之人,我等和他們,并無不可化解之矛盾。
我們當初隨著全海夢起事,敵人從來只有那些達官顯貴和東洋寇賊。
就算是全海夢,都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九州當做敵人。
那我們,又為何要跟著他,和這群東島中人,打生打死?”
“這,好像不無道理。”
在場教徒面面相覷,心中有些動搖。
他們作為九州的從屬之民,已然千百年歲月了。
如此漫長的歲月,足以讓很多東西根深蒂固。
若不然,高句麗王朝也不會在國內起義與東洋倭寇登陸的關口,選擇求援大慶。
而在如今情況之下,蠻橫抬出兩朝從屬,卻是給了他們一個心理上的臺階。
我們不是叛教的叛徒,只是棄暗投明罷了。
“我呸。”
書生教徒怒斥道:“一群鼠輩,被嚇破了膽。
大慶又如何,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
那大慶,如今都已然是冢中枯骨了,難道這,你們都看不穿嗎?”
書生教徒言辭激烈,直擊人心。
但是在場眾人,卻無一人理會他。
甚至有一個教徒問向蠻橫教徒:“可,我們就算投誠投誠,又依靠什么呢?
我們的本錢,又是什么呢?”
“大勢已去,大勢已去啊。”
書生教徒耳聽此言,心中的蒼涼更甚。
那曾經猶如此刻東島之軍,戰無不勝的天道教徒眾,都去哪里了啊。
若是實力不如人,也就罷了,總歸有卷土重來之時。
但若是信念已失,那便再難扶起了。
“那就得問你們的文統領了。”
蠻橫教徒看向書生教徒,沉聲道:“我們這處基點,最早之時,是我來負責組織沖殺,煉制神孽。
而他則負責聯絡各個基點,劃分狩獵區域。
換而言之,對各處基點之所在,只有他最清楚。”
“寅統領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