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橫教徒癡癡傻傻的盯著掌心,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們把那神只拉下了神壇。
原來,祂的道路也未必就勝過集眾星火。
哈哈哈哈,哈。”
到了最后,蠻橫教徒還是笑出了聲,他笑的肆意,笑的張狂。
一旁的書生教徒,也就滿臉復雜的看著他笑,那同樣崩碎的血色符印引發的氣血涌動,都不去管。
這鎮守全羅道最邊界之處基點的兩個天道教統領,就這么一人笑,一人看。
在遠處,則是跪在大地之上禱告,企圖認祖歸宗的天道教信徒。
這幅畫面,哪怕是在滿是大霧的高句麗大地之上,都顯得詭異。
噢不,大霧已然開始消散。
至少,是這處基點之上的高句麗大霧,開始消散了。
“這群人,是瘋了嗎?”
詭異的畫卷,直到關老領軍,回到此處,才被打破。
但就算打拼了一輩子,甚至經歷過天國之亂的關老,都有些不理解眼前的一幕。
“是東島中人!”
那些禱告的天道教教徒被驚醒,面面相覷,旋即大聲高呼:“檀君庇佑,檀君庇佑!”
關老:???
“那書生。”
關老沒有去細究此事,他知道,在江離動身之后,最緊迫的,就是時間。
他直接將目光望向書生教徒,沉聲道:“現在,把高句麗之上,已然立下的基點說出來。”
“居然,沒有一點傷痕?!”
書生教徒回望過去,目光一怔。
因為如今的關老,除去破碎的衣衫,吐氣開聲之間,氣血搏動,居然比之前往基點之時,還要強橫,一氣流轉,綿綿不絕。
不僅如此,那股子精氣神,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只是盯著看,就讓書生教徒雙目為之刺痛,脖子出都為之一涼,好似有一把斬首刀要橫空斬來一般。
“這東島的道兵,居然如此強橫?
還是說,是我太高估海夢大神了。
難道,全羅道之民的犧牲,真的是無謂的嗎?”
本就心情復雜的書生教徒,這下心情愈發復雜,沒有再啰嗦,直接放開了自己的靈光,以以心印心之法,將基點所在之地圖,印在了關老的路線之上。
關老略微沉吟,靈光閃動之間,就定下了路線。
而后,將這路線圖傳入書生教徒的靈光之中,緩聲道:“照著這路線,帶路。”
地圖,終究是地圖。
尤其是在如今高句麗大霧彌漫的情況之下,為了節省時間,啟用這群土著,是必然的。
而且,少主還另有吩咐。
“嗯?”
看著自己腦海之中的路線圖,書生教徒又是一愣:“這不是最佳的路線,這樣子清楚基點,是會繞很多路的。”
“老夫當然知道這一點。”
關老不滿的冷哼道:“若不是少主發了善心,要我們先去城池尚在,人煙尚存的基點,清掃神孽。
只有順路,且繞不過去的,已然徹底十室九空的基點,才能順便拔除。
不然,你以為老夫會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