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依瀾被紅葉帶著來到了隔壁屋子,這里可比聞依瀾的“婚房”寬敞得多。
房里有女子生活的痕跡,梳妝臺、黃檀雕花床,連墻上都是漂亮的掛飾。可以看得出,紅葉在云清和心中的地位不低。
“給你。”紅葉從箱子里翻出一件壓箱底的舊衣物,款式老舊又單薄,即便是在盛春的季節里,一早一晚也會冷得人直打顫。
聞依瀾知道紅葉看不慣自己,存心為難她,為了以后能過個安生日子,她倒也沒再折騰。
本以為聞依瀾會大鬧一場的紅葉意外地等來一陣平靜,隨后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聞依瀾竟然一聲不吭地在她面前脫起了衣裳
她有沒有拿自己當做是外人啊
“你”紅葉正想說什么,結果就看見動作利落的聞依瀾已經將里衣也脫了個干凈。
只見本該嬌養的聞家嫡女那肌膚細嫩的后背上縱橫交錯著幾道疤痕,有深有淺,看來遭此毒手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間隔的。
紅葉神色復雜地看著她。
待聞依瀾突然地一回頭,紅葉目光收之不及,被她撞了個正著。這小妮子眼睛發亮,紅葉就知道她又要使壞了。
“啊,紅葉姐姐怎么一直盯著我看莫非你其實是個男人,喜歡窺視姑娘家的身子”
紅葉被她氣得秀眉飛起,惱羞成怒地指著門外。
“誰稀罕看你滾出去劈柴”
這一嗓門罵的嘹亮無比,連云清和都忍不住往這邊看來。聞依瀾聳肩往門外走,邊走便嘀咕著“好兇啊”
紅葉“”
這都是因為誰啊
直到屋子里又恢復了以往的安靜,云清和潤朗的嗓音才在堂屋響起。
“紅葉。”
“主子,”紅葉長舒一口氣后,掀起了掛在房門口的竹簾,迎上了云清和探究的眼神,如實回報。“她看似弱不禁風,實際上,是練過些拳腳功夫的。”
云清和往窗邊走了走,挑了個他能看見聞依瀾、而聞依瀾卻看不見他的角度,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繼續說。”
紅葉道“聞依瀾雖然是聞家的嫡女,不過卻比不上聞玉君這個庶女的地位高。尤其是聞大夫人去世之后,聽說這位嫡女小姐的日子也過得舉步維艱。方才”
她想起了剛才所見的傷疤,頓了頓,猶豫片刻,沒有說下去。
云清和側頭睨她,“方才怎樣”
紅葉沒有明著說,只是旁敲側擊地問他“主子可打算與新夫人圓房”
她手里絞著衣角,顯然作為一個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家問這種問題,多少有些羞赧。
云清和挑眉,似笑非笑,“這話怎么說”
“主子若想知道,等圓房的時候便會知道了。”紅葉半掩著面,邁著碎步匆匆離開,怎么看都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
于是當晚,聞依瀾正躲在小黑屋里揉著自己因為劈柴半天而酸乏的手臂,突然聽見屋門被人推開,胸口涌著滾滾黑光的大魔王走了進來。
聞依瀾警惕地向后縮了縮,就看見云清和往她面前一站,冷冷地說“把衣裳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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