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廖敬秋再度見面時,也距離分開不過兩天的時間。
而且完全是在機緣巧合之下。
按理說,云清和待在醫館采用藥浴的方法治療也有些日子了,這些日子里聞依瀾當然沒有閑著,她從長秀布莊扯的絹帛又重新裁成了手帕大小,只要一有空,就會做做女紅刺繡。
今天是交貨的日子,聞依瀾一早起床只簡單地喝了一碗粥,就將手帕包好,獨自前往了布莊。
結果一進門那伙計就認出了聞依瀾,連忙客客氣氣地把她迎了進來。
“喲,聞姑娘您來了,我們掌柜的可盼你好久了”
聞依瀾平靜地道應了一聲,突然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勁,訝異地問道“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姓什么”
伙計笑盈盈地將她迎著落座,順便還沏了一杯茶水,這待遇跟第一次來的時候簡直是天壤之別。
“嗨誰不知道聞姑娘您的一雙巧手,在這整個北丘鎮里是誰都比不上的”
雖然是恭維的話,不過聽起來倒是很順耳。
聞依瀾又抓住了其中的關鍵,不緊不慢地問道“哦你們東家也知道我今天怎么沒見他”
話說到一半兒,聞依瀾這才突然想起來長秀布莊好像是廖敬秋私下的產業吧
見狀,伙計咧嘴一笑,用眼神示意。“東家今天倒也有來,不過他從來都不在鋪子里出現,待在這里也是在后堂里和掌柜的對賬。”
“原來如此。”聞依瀾放下了茶杯,笑瞇瞇的起身后,問伙計“你們后堂的門在哪兒我想前去拜訪他。”
伙計的臉上露出了為難的表情“啊這”
畢竟長秀布莊的東家身份成謎,多少人想打聽都打聽不到,要不是他們這些伙計保守得住秘密,否則的話
就在伙計左右為難的時候,忽然瞧見之前那個青年掌柜從后堂走了出來,風輕云淡地對那伙計說“無妨,你去忙吧。”
伙計便點頭退開,聞依瀾在將手里繡好的手帕交給掌柜之前,就見掌柜的沖著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的聲音也壓得很低“東家請聞姑娘去后堂一敘。”
這是掐準了她會來啊
聞依瀾自然也不與他客氣,在掌柜的指引下,徑直進入了后堂里。
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了聞依瀾的鼻子里,她看見廖敬秋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目光都落在了他手邊小桌放著的各色茶點上。
“雖然早就知道你不簡單,不過富貴人家的生活還真不是我等窮人可以瞻仰的。”聞依瀾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廖敬秋的對面,嘴上不饒人,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那些可愛小巧的點心看個不停。
青年掌柜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為難東家的人,一時間臉色不斷變幻,最終看向了廖敬秋。
廖敬秋卻是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于是長秀布莊的掌柜便退至一旁,靜靜地當起了木頭人。
“喏,給你準備的。”廖敬秋將那兩樣點心往聞依瀾的面前推了推,唇角微挑。“像你這種饞貓,應該會喜歡這種甜口的點心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