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無干系”聞依瀾哼笑一聲,語氣古怪道“刺客刺殺那日我也在場,他身上留有紋身不說,還拿著大內腰牌,爹啊,你就算是想為自己脫罪,也不必拿我和殿下當傻子看吧”
那聞承博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壓抑著怒氣道“你懂什么那是栽贓、是陷害雖然是大內腰牌,可并不能代表那暗殺的刺客就是三皇子派去的。”
云清和聞言輕笑著道“那照這么說來,這次的暗殺,乃是有人刻意的偽裝成三皇子的手下,一來是想除掉我、二來還想栽贓給老三,一石二鳥”
“不是說沒有這種可能啊殿下”
這種鬼話,誰信啊
聞依瀾看著聞承博就來氣,直接對天翻了記白眼。
“嗯,說得有道理。”云清和笑意盈盈,看起來似是接受了這種說法,抬手用扇子扶起了聞承博的手臂,當即又道“既然如此,還請聞大人將這件事完完整整地上奏給圣上,請他來為我這個兒子主持公道,你看如何”
這次的刺殺,雖說并非三皇子所為,可那個刺客卻的確是他的人。
這件事一旦傳到了圣上的耳朵里,只怕又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聞承博不由得遲疑了下,“這”
“或者,我和依瀾先回空山,等聞大人對此事追查得有了結果,我再來向您討個結果。屆時,不管是幕后黑手是誰,我都會親自向陛下討這份恩仇回來,不用弄臟了聞大人的手,豈不是更好”
他瞇起了眼眸,冷靜道“聞大人以為如何呢”
事情若是把持在自己的手里,還有操縱的可能。要是被云清和一直追查下去,恐怕事情便會變得棘手了。
聞承博對于云清和夫婦想脫離自己掌控一事十分不滿,可他也只是個太傅,而且云清和看起來也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樣子,眼下只能放他們離開了。
“那就,依殿下所言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復之后,云清和在聞承博看不到的角度沖著聞依瀾挑了挑眉梢,二人便張揚離去。
次日一早,主仆三人便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準備離開聞府,沒想到前來送行的人竟有聞玉君那女人。
聞依瀾并不想和這個女人打交道,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殿下怎么不多住幾日了可是聞府招待不周”聞玉君一到了云清和的面前便將往日里那副跋扈的架勢收起,嬌得像只小白兔一樣,看得聞依瀾直犯惡心。
云清和還頗有心情地坐著跟她虛與委蛇,一來一往,好像他們兩個才是互相看對眼的佳人。
“天氣漸熱,我的身子受不了這郡城的炎熱,空山上風景好、空氣好,于我的身子療養有好處。郡城雖繁華,卻煩憂纏身,我這心吶是靜不下來的。”
聞玉君心悅于他的風度翩翩,越看越喜歡,越瞧越覺得他就是自己心中所覓的良人。
聽聞他這么說,忙討好道“天熱不怕,府中每到這種時節都會備著冰塊兒祛暑,山上蚊蟲多,哪有人會喜歡住在那么荒涼的地方啊”
哼,嬌氣。
聞依瀾一看見那藥罐子和聞玉君那種不要臉的女人坐到了一處去閑談,反而叫她這個正妻和紅葉兩個人收拾那么多東西,氣便不打一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