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拳狠狠地捶在了手邊的桌上,怒道“那國師為皇貴妃診脈后,說有一法子可解她現在的疾苦,但是需要需要用親生血脈的心頭血作藥引”
“”
聽聽這像話嗎縱觀古往今來整個醫學界都沒有這種說法,以血治病,真不怕交叉感染啊
聞依瀾聽得直皺眉頭,最后惱火地罵了一句“妖言惑眾”
整件事講下來,最平靜的居然還是云清和。
聞依瀾磨了磨牙,苦惱地問他“你不生氣嗎那個國師”
“他早就站了其他皇子的陣營里頭去,會想辦法對付我,也是理所當然,我為什么要生氣”云清和是經歷過大起大落的人,在世外活了這么多年,看得比誰都要透徹。
“許是我們前不久在郡城待了些日子,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憚,所以才會鬧了這么一出。”
這都不生氣,他是圣人嗎聞依瀾慍惱道“你可想想清楚啊,要害你的人可是你的親娘你怎么就能說得這么風輕云淡呢”
一旁的趙靖圓場似的干咳了幾聲,發出嘶啞的低語“小夫人,咱殿下的心境非一般人所能及。這樣才好,不容易受傷。”
的確。
誰說不是呢
云清和突覺心口一窒,他忙站起身來,找了個由頭離開了“我去看看紅葉那丫頭怎么還沒好。”
說罷,他便往后院去了。
他這一出門,正好跟紅葉撞了個正著,主仆二人擦身而過,紅葉敏銳地察覺到云清和的心情不好,便沒往那槍口上撞。
待她將涼水壺拎過來,這才壓低了聲音問他們兩個“怎么了我看主子的臉色不大好。”
這件事始終瞞不住,趙靖便寥寥說了幾句。
涼手帕往自個兒頭上一搭,趙靖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聞依瀾又問他“這不對呀,國師這么說,御醫院的人就沒干涉嗎”
“怎么沒有”趙靖氣得吹了口氣,無奈得很。“御醫院向來跟國師不對付,奈何國師不僅在陛下面前頗有份量,便是在整個朝堂上都舉足輕重。何況他之前還用偏方救了那么多人,那陛下自然是要信他的啊”
聞依瀾嘴里泛著一股苦味,氣惱地抱著膝蓋,長嘆了口氣“還以為好日子要來了呢,沒想到這狗東西這么會拉人下水。那陛下怎么就不想想,萬一我夫君被取血的時候死了呢這可是心頭血啊”
說到這,聞依瀾更來氣“非得是心頭血嗎從拇指上剌一刀不行嗎這群人真是迷信,人身上的血都是一樣的,非要取心頭血這沒有十年腦血栓哪能說出這種話”
趙靖正飲著涼水,聽她如此嘲諷,忍不住一口氣將口中的水噴了出去。
幸好紅葉在旁,而聞依瀾只來得及遮擋自己的臉,末了還要嫌棄地白他一眼“你是淋浴噴頭嗎水這么多。”
小夫人又在說些別人聽不懂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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