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郁真真又不是傻子,商隊未必能繼續在郡城待十天,要是真的同意了,那他們可就虧了,而且要做的事也就做不成了。
郁真真又比出了五根手指,有點可惜地說道“我跟他約好了五天后去取貨,這是加了錢以后他改口跟我約好的。玉器是貴重東西,算上挑種水,打磨雕工,五天算是極限了。”
聞言,聞依瀾垂下了眼角,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聽見郁真真小聲問她“你打算做什么飯啊白菜撕成這樣,還能吃嗎”
聞依瀾低頭一看,只見掰下來的白菜葉子不知何時被她撕成一條一條的菜絲,很明顯是她無意識的情況下干出來的。
她不好意思的頓住了手,而郁真真只擔心這樣的白菜還能不能吃。
所幸沒過多久周姐便從外面回來了,買回了新鮮的蔬菜,還割了點肉。在菜籃子的最上面還包著一塊兒豆腐,今天不用吃撕成條的爛白菜了。
這邊的聞依瀾露了一手,做了一桌還算豐盛的佳肴,三個女人同坐一桌,閑聊起來沒有年齡的隔閡,卻也是十分投緣。
另一頭,來郡城里批購商隊干糧的祝善庭在茶樓休息時,忽見衛秋折了回來。
在祝善庭的面前,衛秋不管是心情表情還是姿態都放松了許多,他往祝善庭的桌邊一坐,隨手從桌上拎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祝善庭的目光從茶樓里講書先生的身上轉了回來,還將自己面前的茶盤瓜子往他面前推了推,笑盈盈地與他夸道“我還是第一次來郡城的茶樓,這地方不錯,說書先生講的故事是我從未聽過的。”
可衛秋卻不以為然“無非是些老掉牙的故事罷了。”
“哪里這你可就說錯了。”祝善庭不緊不慢地道“你別看這位先生年輕,可他說的志怪奇聞都是十分荒誕卻很有趣的故事,和郡南茶館里那寡淡的說書可不同。而且”
他神秘一笑,“你猜這些故事是出自何人之手”
衛秋抿了一口茶水,挑了下眉梢,詫異地看向他“你既然這么問了,那一定不是這先生自己寫的。”
“咳咳”祝善庭被茶水嗆到,忍不住用那雙飛鳳眼斜他。“早知道我就不這么問你了。”
衛秋微微睜大眼睛,擺出一副“所以呢”的疑問表情。
此時茶樓里響起了一陣叫好聲,原來是這故事已經講完了一個章節,茶樓伙計捧了個茶盤,正到處向茶客們討賞呢。
衛秋見在座的茶客都慷慨得很,當下便咋舌判斷,二公子所言不假。
在這等魚龍混雜的地方,也沒人注意得到他們,祝善庭便大大方方地告訴他“我打探過了,據說這先生的背后另有東家,他說的書都是別人先給他手稿,他過目后才會在這茶樓里講書。”
“所以,那位東家是”
“你和真真最近接觸的那位聞家小姐,聞依瀾。”
“”
衛秋吃驚地看了下臺上拱手道謝的先生,又轉回頭來,迎上祝善庭的視線后,后者給了他一記肯定的眼神,還用力地點了點頭。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祝善庭問“你怎么回來了她們倆呢我不是讓你跟著她們嗎”
終于談及正事,衛秋撂下了手里抓的一把瓜子,平靜道“她已經猜出了你的身份,而且看樣子,不想和祝家有過多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