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副將就是跪在了地上,“啟稟七皇子,花家男兒此番征戰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他們是同我們一樣的將士,并非是奴隸亦或是囚犯”
“唰”
那副將的話還是沒說完,忽然寒光乍現。
等眾人回神之際,只見那副將的頭顱已是滾落在了地上。
猩紅的鮮血噴灑了百里駱濟滿身,也同樣驚紅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趴在遠處山坡上的天諭險些沒是驚的喊出聲來。
其他的三名副將直接就是白了臉,“七殿下這是何意怎可還沒等攻打鮮卑就先自砍掉手足”
百里駱濟陰惻而笑,雙眸映著那沒了頭顱的副將尸首,“不服軍令者,留著也不過是一個吃閑飯的,本殿下親自殺了他是他的榮幸,不然就以這種人,就是殺了他都嫌臟了刀。”
三名副將聽了這話均是繃緊了顫抖的身體。
百里駱濟則是又轉頭看向了那一眾的花家男兒們,“你們能來到鮮卑,是父皇的仁慈,但是在本殿下的眼中你們仍舊與犯人毫無差別,從今日起你們只準睡在大軍的營帳外,吃大軍的剩飯菜,若有違抗者一律軍法處置”
花家老二花君曾經跟隨著父親打仗的時候,曾與那慘死的副將并肩作戰,如今看著昔日父親的部下就這么無故慘死如何能忍
再是聽著那百里駱濟剛剛傳達的命令,更是目眥欲裂,“滿口荒唐言,算什么軍法軍規”
百里駱濟握緊手中的長刀,直逼迫向了花家老二花君,“莫非你想做第二個”
花家老二花君絲毫不畏懼那還染著血的長刀,當即就是要上前一步。
花家其他幾個男兒見此,也是雙目噴火欲跟隨前行。
“不可生事。”
花家老大花顧攔住幾個弟弟,壓下對那死去副將的虧欠和憤怒,才是輕聲又道,“想想還在主城的家人,想想我們此番來是為了什么。”
一句話,直逼向了花家男兒們的軟肋。
他們不能還沒等與鮮卑交手就死在這里。
他們此番來不單單是為了他們能夠重獲自由,更是為了這淮上百姓的安寧。
父親時常教導他們,天下之大,大不過黎民百姓。
他們花家就是為了保衛西涼的百姓而存在的。
百里駱濟看著花家老大花顧,又是諷刺一笑,“沒想到花家竟也有孬種,不過如此也好,本殿下也想再被污血臟了刀。”
花家老大花顧吞咽下滿口的血腥,再次跟著大軍一同前行。
當晚,大軍于淮上城門外五里外落地扎營。
天氣寒冷,幾個花家男兒因不得進入營帳,只得依偎在一起,僅靠著面前隨時都是可能熄滅的火堆取暖。
對面的主營帳內,百里駱濟正是跟自己的幾個心腹大將們舉杯言笑,在他們的身邊都是摟著沿路抓到的鮮卑遺孀。
花家男兒見此,不由得攥緊了冰冷的拳頭。
不殺戰俘,不凌敵孀,這是所有行兵打仗之人的仁德。
可是看看現在的那些人又是在做什么
眼看著其中一名大將更是直接將身邊的鮮卑遺孀直接欺壓在了身下,如此卑劣的一幕就是連花家老大花顧都是忍無可忍。
忽,一個不起眼的小兵就是走了過來。
那小兵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楚樣貌,將手里的東西扔在了花家男兒的面前后,就又是匆匆地跑走了。
已是恨不得沖進營帳的花家老大花顧低頭朝著那物件看去
這,這是
荷包
這是去年年關時花家小女兒們一起繡的荷包啊。
幾個花家男兒瞬時熱淚盈眶。
花家老大花顧拿起那荷包捏緊在手里,忽然就是想起了當時因為幾個小女兒都是對縫制荷包沒有耐心,他們的母親便是對她們說
忍人之所不能忍,容人之所不能容,方能守得云開見月明。
一瞬間,花家的幾個男兒都是于憤怒之中清醒了過來。
花家現在的當家是小清遙
所以
小清遙告訴他們一定要忍住,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