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進退兩難,簡直要將范自修給逼到崩潰
范清遙淡漠地掃過范自修那張青紅交錯的老臉,有驚訝更有了然。
難怪大兒媳凌娓回到花家之后的手段高明了,原來是當朝丞相輔佐其后。
上一世范清遙便知范自修的心胸狹隘,睚眥必報,如今花家更是危難之際,他靠近大兒媳凌娓妄圖想要在花家踩上一腳也是正常。
只是可惜
只要有她在,這一腳就算是抬得再高,也踩不到花家的身上
“范丞相,你為何會出現在西郊的府邸”永昌帝沉默了半晌,終是開了口。
若是其他的事情,他或許還能夠草草了事的。
但是事關當朝丞相,他勢必要將此事問個水落石出。
不然若是花家暗中跟范家悄然聯手的話
范清遙看著永昌帝那眼中的狐疑再現,靜靜地跪在地上,心中毫無任何波動。
因為她早就清楚,只要將這個慣于猜忌的男人引上懷疑這條路,那么再是無需她多費什么心思,這個男人就會主動被吸引著注意力的走下去。
而她,只需旁敲側擊,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趴在地上的范自修忽然渾身一抖,張口就是喊冤,“皇上明鑒,微臣不才剛好與這花家大兒媳的繼父是好友,花家大兒媳繼父臨行之前找到微臣,讓微臣定要照顧他的女兒一二,微臣也是無法推脫,才會暗中與花家大兒媳聯系。”
永昌帝摩梭了下拇指的扳指,就是看向了大兒媳凌娓,“此言可當真”
大兒媳凌娓趕緊起身跪在了地上,砰砰作響地磕著頭,“回皇上的話,范丞相所言千真萬確,是臣婦回到花家后總覺得被孤立和冷落,便是打算今日邀請范丞相想做他法,結果沒想到”
花家的其他女眷聽著這話就是不干了。
三兒媳沛涵就是當先開口道,“大嫂在花家作威作福多年,何曾怕過誰”
四兒媳雅芙都是氣哭了,“大嫂莫要冤枉花家眾人,當初大嫂的娘家生怕大嫂回花家守寡,便是趁著花家男兒剛剛發配便是帶人大鬧和離,后大嫂走投無路回來投奔,月憐二話不說便是將大嫂接回了府,月憐帶大嫂如親姐一般,大嫂如此說就不怕傷了月憐的一片苦心嗎”
大兒媳凌娓面對妯娌們的哭訴,咬牙道,“你們究竟安得什么心思別以為我心里不清楚,你們讓我帶著芯瀅回到花家,不過就是害怕百姓指責你們忘恩負義,豬狗不如,現在你們又何必在這里假惺惺的”
二兒媳春月聽著這話,都是恨不得沖過去撕爛了大兒媳凌娓的嘴。
從大嫂帶著大小姐回來,月憐對大嫂娘倆是如何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若不是不想讓月憐心里難過,當初發生呂家那門子事情之后,她早就是讓小清遙將她們母女給攆出去了。
這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
花月憐握緊了二嫂的手,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管誰對誰錯,這都是花家的事,就算是大哥不在了,她也不愿大哥的臉上蒙羞。
二兒媳春月看著花月憐那隱忍著的模樣,眼睛都是紅了的。
范自修不但不意外大兒媳凌娓會幫著自己說話,更是繼續滿臉委屈善良的道,“皇上以仁心治國,政治寬宏,氣度恢宏,微臣不想明君下面出昏臣,故微臣才想效仿皇上仁厚賢禮,幫昔日還有一個小忙而已啊。”
范自修很聰明,只要他一口咬定只是幫忙,便是無人能奈何他。
永昌帝被范自修一席話說的舒服,更是顧念了起了君臣情分,所以哪怕是責怪,卻也是消減了其中的怒氣,“混賬東西,就算想要效仿也要顧及旁他,這些年你這丞相究竟是如何當的”
范自修松了口氣,趕緊磕頭道,“皇上教訓的是,臣回府定當自省。”
看著如此維護偏袒范自修的永昌帝,范清遙心口冰冷卻也并不覺得意外。
只是今日之事她既是鬧開了,便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朝中大臣主城紈绔,哪個不是見風使舵,若今日就如此輕易糊弄過關,以后怕想要趁機往花家身上踩踏的腳便就會更多。
她朝著永昌帝又是微微垂手,言辭懇切,“未曾想范丞相如此關心我花家事,可就算是如此,我花家人也是不可私下收取范丞相給的接濟,所以還請皇上恩準臣女將范丞相的銀子如數奉還。”
銀,銀子
什么銀子
范自修聽著這話,就是偷偷地朝著大兒媳凌娓看去。
四目相對,大兒媳凌娓也是悄悄搖了搖頭。
范自修看著那跪在前面的清瘦身影,氣的腸子都是擰勁。
這個該死的范清遙又想玩什么把戲,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