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言辭侮辱過她的人可不止雨眠郡主一人,之前吏添香,蒹葭公主對她說過不少比雨眠郡主更加難聽的話,也沒見他有什么反應。
今天他對雨眠郡主生氣,不過是因為雨眠郡主的話里涉及到他罷了。
畢竟,自己的妻子曾經和另外一個男子有婚約,被解除婚約之后才和他成婚的,他自然會覺得臉上無光。
怒發沖冠也正常了。
當然不是
柳叔想不到蘇長歌竟然會否認得如此確定,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替容珩可惜,畢竟,人人都能看得出他對蘇長歌是不同的,就只有蘇長歌看不出來。
“好了,我們先別說他了。”蘇長歌興致勃勃的道“柳叔還是跟我說說這幾十種酒里面有什么酒更好些。”
柳叔記性好,如數家珍一般數了出來。
“這些酒大多數都是柳叔你釀的么”蘇長歌好奇的問。
“有一半以上吧。”
蘇長歌嘿嘿一笑,“柳叔,我跟你打個商量唄”
“嗯”
“給我嘗一嘗澹臺流月之前所說的梨花醉吧。”蘇長歌可憐兮兮的,“我就只喝一點,就一點。”
柳叔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不忍拒絕,點了點頭
。
“耶”蘇長歌歡呼一聲,“謝謝柳叔”
“莫須客氣。”柳叔道“不過,奴才方才答應了四殿下不讓你喝酒的,自然要信守承諾,今兒就給你一壇上好的梨花醉和一壇凝露香讓你帶回府上去。”
“啊”蘇長歌有些失望,容珩那丫的那么愛管閑事,她拿回去了不一定能喝上呢
柳叔見她是真的失望,忍不住奇異的道“鮮少有女子喜歡酒,珩王妃當真與眾不同啊。”
這世上每個人在聽見她喜歡品酒,都會忍不住詫異一番。這讓蘇長歌有些無奈,她如實道“這并非是與眾不同,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愛好,別的女子喜歡針織女工,喜歡禮樂歌舞,對我來說,她們的喜愛也是與眾不同的。”
“珩王妃這話說得不錯。”柳叔意味深長的看了蘇長歌一眼,對于贊美,她并不沾沾自喜,云淡風輕的個態度讓他欣賞。
不過,他也有他的意見,“世間萬物,蕓蕓眾生,總會有與眾不同的事物存在的。就如滄海中的一粟,雞群之鶴,紅花簇擁中的一點白,它們都是獨特的存在。”
“所以,對于珩王妃對酒的欣賞,老奴也覺得是
與眾不同。”柳叔說時,他們從前院進入了后院。
正值窮冬之際,天色黑得快,他們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前院走動的機會大一點,燈火通明的,而后院則有些暗。
幸虧柳叔在從皇甫凌天的房間出來之后,便叫人拿來了一個燈籠照明,不然黑漆漆的都不知道走到哪里去。
“后院比較暗,珩王妃小心些。”管家提著燈籠向蘇長歌靠了靠。
“沒關系,我看得見”蘇長歌笑了一下,話還沒說完,忽然頓住了腳步,瞇著眼往一個黑漆漆的方向看過去。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