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事從來不會多此一舉,除非有必要的時候。
而將她降為妾,就是多此一舉的行為。
他素來少言,更不會輕言許諾,但是既然他說過,那就永遠都不可能改變
而且,他可以保證,她不會一直只是妾
蘇長歌眼皮翻了翻,白了他一眼,“將我降為妾你還有理了”
“如果我說是呢”容珩唇角翹了一下,傾身過去,鼻尖輕輕蹭著她的臉蛋。
蘇長歌擰眉將他看著,看了好一會,兩人的視線膠在了一塊。
然后,悄悄的,她一雙手往他胸前摸去。
容珩有武功在,哪里會那么輕易就讓她將畫紙奪了去,兩手輕輕松松的扣住她潔白纖細的手腕,很快她雙手就又再度動彈不得了。
“黑心鬼,你放開我”蘇長歌在他懷里掙扎。
“別亂動”容珩一手握著她的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扯了扯她的臉蛋兒。
一點都不安生的野丫頭真是的,好好的氣氛就被她輕易的給破壞了,原本還想跟她說一些事的
“你讓我不亂動就不亂發動啊”蘇長歌桀驁不馴,連連掙扎“將畫紙給回我”
“你”她坐在他腿上,還這么不安穩,在她
腿上亂動,容珩被她這胡亂的動作蹭出一身的火氣來,眼底有暗流涌動。
蘇長歌心里記掛著畫紙,沒看到他的異常,幾番奪畫紙不得,她氣得直跳腳“黑心鬼,你到底將不將畫紙給回我”
“不給。”
“你奪人東西,無賴”
“給回你作甚”容珩眸子睨著她,“拿回去欣賞”畫面如此露骨,她好意思拿回去欣賞
蘇長歌撇嘴,“我畫都能畫出來了,真不明白你有什么好介意的。”
容珩嘴角抽搐一下,輕飄飄的回一句“你畫都能畫出來了,你又何必一定要將畫要回去不敢給我看”
要畫不成,反而被人反將一軍,蘇長歌氣白了一張臉,牙一咬,干脆真的不要畫了,猛地甩開他的手,掙扎著要站起來。
容珩目光幽深,一雙手臂猶如鐵臂一般,緊緊的將她纖細柔軟的腰肢攥住,不讓她離開他懷里,讓她乖乖的坐在他腿上。
蘇長歌雙目圓滾滾的瞪他
“好了,總是氣呼呼的作甚。”容珩將她繃直的身子擁進懷里,溫柔的誘哄道“你拿著這樣的畫作甚,交給我處理又何妨”
蘇長歌哼了一聲。
“你想栽贓誰”
容珩問。
“吏添香。”蘇長歌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正大光明的說要栽贓人很不妥,下巴抵在他的鎖骨道“當時她惹惱我了。”
容珩微微瞇眸,嗯了一聲。
“喂,黑心鬼,我覺得今兒作畫的事,肯定是早就有預謀的了。”
其實,在亦道姑姑開始懷疑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了重畫這一招的,但是她按捺住了,沒有第一時間提出這個要求,而是看著亦道姑姑滿口義正言辭的懷疑她作弊,聽著她滿口詞兒鏗鏘有力,還動手數了她桌面上的畫紙。
她這么不動聲色,只為了弄清楚這一切只是亦道姑姑厭惡她所以這么做,還是里面當真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