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她問:“湛兒,你何時開始啟蒙的?”
小世子想了想,一本正經答道:“父王四歲就開始教湛兒認字了。更小的時候,嬤嬤奶娘她們說,父王每天都抱著我看各種書和賬本,也會給我看畫集,她們說湛兒應當又耳傳目染,不過我沒有任何印象。”
蘇長歌聽著,腦海里浮現了容珩一邊處理事務一邊抱著孩子輕哄的畫面,心頭一熱,忽然也很想容珩了。
這些年,她真的錯過了好多。
那樣的畫面,應該有一個她才是。
如果這些年她在,容湛在西廂處理事務,她會讓人將西廂所有地方都鋪上軟毯,湛兒會由她帶著,幾個月的時候由她抱著逗著玩,抱
累了給容珩接著抱。
再大一些的時候,她會和容湛會一左一右的親自扶著湛兒,教他一步步的學走路,從磕磕碰碰到步履堅定;他們也會一起教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話,見證他從牙牙學語到口齒清晰,從嚶嚶小語到嫩嫩奶音,聽著他各種階段的叫著父王母妃。
再大一些的時候,容珩教兒子算術武功,她教他識字畫畫,甚至可以教他醫術。
甚至她可以跟他講天文地理,講闊闊宇宙,講萬物四季。
她會用最有趣他能聽得懂的方式,將這些說給他聽,甚至可以給他親自畫兒童畫本,他要是有什么感興趣,她會給他講更多。
可惜,她錯過了他成長的六年。
六年,七十多個月,兩千多個日夜啊。
“母妃,你哭了?”
小世子見蘇長歌捏著自己寫的文章紅了眼圈,不由得一急,“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沒有。”
蘇長歌抹了一下眼睛,見他居然因為自己也紅了眼,心中又酸又軟,伸手將兒子抱入懷里,“母妃懂醫,不舒服母妃自己知道的。母妃只是感慨,幸好還能及時。”
及時回來了。
“嗯?”
小世子慢慢的
將有些僵硬的小身子埋入自己母妃懷里,然后正色的用小小的手拍拍她后背,“母妃不必感慨事物,有什么跟父王和湛兒說就好,父王和湛兒會努力替母妃做好的。”
母妃的懷里跟父王的懷里不一樣,父王的懷抱廣闊堅定,母妃的懷里溫軟柔軟,不知為何,母妃的懷里他也會像對父王那樣想依靠但也比對著父王的時候,多出了一股使命感。
母妃就應該笑著的,不應該哭。
她一哭,他就難過。
蘇長歌聽著他嚴肅的,關懷的小奶音,頓時眼淚和笑容一同出來了,“噗!”
她一邊笑,一邊抹眼淚,抹完了才扶著孩子的雙臂,跟他面對面的對視,道:“湛兒,母妃才想對你說,你有什么想做的,或者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跟母妃跟父王說,不能藏于心內,一定要宣于口,知道么?”
“好。”
小世子乖乖點頭。
“我的湛兒真乖。”看著兒子的臉蛋,蘇長歌不知怎么的眼淚還是又流了出來。
小世子皺著小眉頭,伸出手給她抹眼淚。
“別皺臉。”
蘇長歌輕聲道:“母妃是喜極而泣,并不是難過,湛兒不必擔心知道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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