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清晨。
時冷早早醒來,卻發現蘇乞兒比他醒的更早。
他正認真在地上寫著昨天教他的字。
寫的最多的正是“火”字。
“冷哥,你為什么懂這么多東西,我感覺你比那位先生還要厲害。”
見時冷走來,蘇乞兒抬頭問。
時冷想了想,說:
“或許是因為我生活的那個地方,人人都能受教育吧。”
“人人都能受教育......”
蘇乞兒小聲重復,他無法想象那是怎樣一個地方。
“教育”二字離他、離水牛村普通人太遠了。
只有地主家的少爺享受得起。
“你說的那位先生,就是住在‘東家’的那個嗎?”時冷問。
蘇乞兒點頭:
“對,她是上個月來水牛村的,當時地主老爺擺了一天宴席歡迎,我就是在那次被賞了一個饅頭。”
“對了,她隔幾天就會來這個小廟一次,來拜這個像。
我問過她,她說這是大地神像。”
蘇乞兒望向廟里的泥像,時冷也忍不住轉身看去。
這泥像實在爛的不成樣子,每次漏雨都要將它的部分身體淋垮。
時冷無法理解為什么這位先生要堅持拜已經垮爛的泥像。
如果她是東家客人的話,完全可以讓東家帶人修一修這小廟,補一補泥像。
“她每次來都會帶點吃的給我,那塊餅就是她給的。
不過我每次都舍不得吃,一次只吃一點點,差不多吃到她下次來。
對了對了,算時間這兩天她應該就又要來了。”
談到這位先生,蘇乞兒也忍不住笑。
這下時冷也不禁對這位先生產生好奇了。
當時他登東家門被拒,如今在這小廟反而有機會見到。
可來不及再想更多,肚子叫了起來。
又要開始為食物發愁了。
沒有辦法,兩人來到河邊,首先查看了一番陷阱有沒有收獲:
只有一個捕魚籠中有了條巴掌大小的魚和兩三條小魚苗,其余陷阱毫無動靜,這明顯不夠兩人吃的。
時冷想了想,將外套上的一些金屬裝飾取下,用石頭砸成了內彎的鉤狀。
再掰一點餅掛上去,折一根粗壯的樹枝做桿,撕一點t恤底部做線。
他做了一個極簡易的魚竿。
他將剩余的一點餅扔到河中,魚竿一拋,穩穩停在剛才扔餅的位置。
“蘇乞兒,你就坐在這里釣魚。
有動靜了就起桿,記住用力不要太猛。失敗了也不要緊,我繼續去前面刺魚。”
蘇乞兒點點頭,接過魚竿。
時冷則找到了昨天用的樹枝,跑到幾百米外繼續刺魚了。
他對蘇乞兒沒抱太大希望,畢竟這是他第一次釣魚。
蘇乞兒長期營養不良,耗費體力的方法并不適合他,這是時冷目前想到最好的方式了。
一下又是兩三個小時過去。
這次時冷沒那么走運,他數次即將成功刺中,但總是功虧一簣。
不斷有魚兒從他腿邊疾速游過,卻束手無策。
他心情沮喪,只能空手而歸。
沒成想看到蘇乞兒時被嚇了一跳。
一條足有三四十公分長的魚兒在他身后翻騰跳躍,此外還有兩條稍小的和一些魚苗。
“這些都是你釣的?”時冷大為震撼。
“對啊,嘿嘿,我從來都不知道還能這樣抓魚,不一會兒就抓了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