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王意并不打算和這位奇怪的修士多說些什么,聲音有些冷淡。
“我觀道友氣息綿長,修行起來近水道,有些道運,想討教下學問。”
“哦?”
王意有些驚訝,看來這位修士修為遠在自己之上。
他在前幾日成功進入了筑基后期,眼前這位黑衣人也不過是筑基后期罷了,沒想到黑衣人早就看到了他并且他沒有發現。
“看來是古法修士,以洞察天地,修行大道為主,修力較少。”王意暗自揣摩著。
“道友純粹古修,修道遠在我之上,我只是空有修為而已,遠遠擔不得道運二字。”王意搖搖頭,聲音還是很冷淡。
“哈哈,古修還可,純粹就算了,現在哪有純粹的古修。”
他站起身來拍了拍黑子,拍掉了身上的水漬。
“只是我關起門來修道二三十年了,并無多大進步,以我的資質只枯坐悟不了大道,徒耗時間而已,想著借他山之玉以攻石,為我尋條出路。”
“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
池千海四處摸了摸,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條魚來,那魚拼命擺動著,想要逃出他的手心。
“拿著。”他將魚扔給了許梁。“這魚對你有用。”
許梁接住了魚,將其抱在懷中,這魚同樣拼命的擺著,而且更加用力了。
許梁用力死死地將其捂住,生怕它從懷中跳出去。
“這…份量足夠了,可這還有一位。”
王意示意了一下許淵。
許淵剛才坐在船上看書,這下抱著書,有些茫然。
“呵呵,倒是位好后生。”
池千海看著許淵,笑著點點頭,他對這位看書的晚輩很有好感。
他又上下摸了摸,又是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袋茶葉,同樣拋了過去,茶葉穩穩地落在了許淵書上。
“好舍得的人。”王意有些訝異。
這兩次給的東西價值都很高,茶和魚都是不可多得之物,那魚是河中之精,一江一河幾十年內只會有一條,而茶葉也是木之精華,蘊含濃厚的木靈氣,只是兩物都被遮掩了,除了兩位筑基以外其余幾人都看不明白,說明黑衣人很有誠意。
李家兩兄弟畢竟出生于大家族,眼光還是有的,知道這東西不簡單。
“既然給了也不差這一兩樣,都有都有。”他今日說了很多話,難得有些好心情,給幾位后輩都扔了些東西。
池千海敢給,三人不敢拿,都紛紛看向了王意。
王意點了點頭,幾人才把東西收起來,也不敢看里面到底裝了什么,不過肯定不低就是了,都很滿意。
“好吧,道友出手大方,我也不好說什么。”
王意走到了欄桿旁,靠在上面。
“我知道你是新修,我們修行道理不一樣,一個修道,信仙人,一個修力和道,信自己。可是這并不沖突,況且現在仙人之事也不好說了,以往秦君之事,上面也沒有說什么,以至于道宮之變,都已經涉及道統了,都還是沒有什么爭斗,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明白。”
王意跟著許風多年,自然是知道很多事情的。
“新舊之爭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你只修自己的道就行了,有些東西是透著面紗看的,雖然遮住了,可真的遮住了么,你我心知肚明。”
“好,我知道了,原來如此。”
池千海點了點頭,臉色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