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這么果斷么。”許梁驚訝的說道。
“不好,快出去。”他感受到周圍水氣暴動,似乎快炸開一樣。
四人也很快跑出去。
果然他們剛一出門那洞府就轟然倒塌,連帶著洞府勾連的水脈也沸騰起來,原本平靜的地下水脈突然沖出幾道水柱,直往天上而去。
四周水霧彌漫,卻有一道沿著山路向山下而去。
“是道觀。”李卿顏遙遙望去。
“道觀要出事,去看看。”
說完,幾人便順著山路下山去了。
四人剛離去,一道黑影從洞府邊走出。他看著四人離去的方向,拍了拍被身上的水汽和濕土。
“地下水脈連著水井,底下的東西要出來了。”
應華子的陣法很強,他看不透井中到底是何物,不過肯定不簡單。
“竟然需要用一地水脈來壓制,究竟是何物?我看道觀幾人應該是不足以將其重新封印的。”
他搖搖頭,這并不關他的事,他只要只要保護好許梁兩兄弟就行了,其余的他都不在乎。
“至于這洞府。”
他轉身看著洞府,瞇了瞇眼,感到有些麻煩。
“雖然己土不顯,可其主人已經接近金丹,按道理還有多年可用,應該是有人有意削弱了,要害這道觀。”
從四人被關進洞府的時候他就來到了這邊,但并沒有進去。
憑借他筑基后期的修為也是可以輕易透過洞府看清楚里面的一舉一動的。
所以己土癸水之事他也看得清楚。
“己土癸水相殺,這是古時的隱秘事情了,若不是我如今幫著許風處理事情,也不會知道這些。其間還關聯著多位真君,只是看著書上所顯,己土應該不在了,這也不是大事,魏國土道宮一直對此事頗有避諱,其實也就不難猜出來。”
“書上有些暗語那小輩看不出,我知道些秘事倒是能看明白,是丑、未遁去其一,只是是哪一位不在正朔,還需請教一二。”
他想著書中之事,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想法:“這么說,莫非癸水也不在?”
他想著,心中驀地生出些寒意來,在這夏日,他一筑基后期,竟然冒出了冷汗。
“不好!己土也就罷了,是明擺著的事,可哪敢妄言其他!”
他一哆嗦,急忙施展神通,借本命氣平穩心境。
王意深吸一口氣,覺得如夢幻一般,竟然是分不清剛才是真的犯了忌諱,還是只是自己的妄想罷了。
或者說他收了某位高修的氣機勾連,迫使他往這方面想?
這實在不像他的性格。
不過他不敢細想,也不愿再提及了。
“我不過在真人面前露了點臉,還真把自己當東西了,敢想這些?”
他自嘲一笑。
“所幸沒有大礙,且去道觀一看吧,看那位引動陣法是要做些什么。”
……
應周子盤坐在上段大殿中,翻看著師傅應華子留下來的修道心得。
“以前不太看得明白,現在時候愈進,心思暢快,沒有到有了精進,如今再來看這書,沒想到師傅已經走到最后一步了。”
他合上書,心中有些感慨,師傅應華子明明已經已經可以試著突破金丹了,可到最后也沒有邁出那一步。
突然,外面傳來“轟”的一聲巨響。
應周子站起身來,打開門看向了后山,心中有些憂愁,他嘆了口氣,對著門口的紫衣修士說道:“方澤,你去將道觀中所有散修都請出去,還有觀中弟子,剛剛后山巨響聽到了吧,有機緣現世,都去奪一奪,說不定又能出一位筑基。”
方澤剛才也注意到后山的巨響,他本有些疑惑,但聽著應周子的話,也沒有質疑。
“好的大師伯,我這就去。”
他轉身就要下去。
“等等。”
應周子突然想到什么,說道:“觀中所有人都去,你們還需注意他們的安全,我們幾位長輩抽不出身,不能護你們安全。”
方澤一襲紫衣,也是堂堂的練氣巔峰修士,現在聽了眼前紅袍老人的話語,鼻子有些發酸,他知道道觀肯定有事情,不過他幫不了一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