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好,多讀書。”
王意突然來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然后繼續喝著茶。
白袍青年正準備續茶,伸出去的手愣了一下,然后當做什么都沒發生一樣,續上了茶,喝了一口。
“讀書卻沒有老師,只能自己求索,讀的越多,問題越多,反而不美。”
青年吹了吹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你心中有答案。”
青年呵呵一笑,說道:“前輩說笑了,哪里有答案,都是作繭自縛而已。”
王意也笑道:“看來外界傳言不真,你配不上你的稱呼。”
他瞇著眼笑了笑,搖搖頭吹了吹杯子,即使這茶已經沒有了熱氣。
“哦?不知外界怎么稱呼我?”
青年聽了,頓時來了興趣,打聽到。
“你心中有答案。”
王意說道。
“作繭自縛而已。”
青年起身,想要離開。
王意將手中的茶杯慢慢放在桌上,然后起身,一身筑基后期的修為散開出去,將白袍青年定格在原地。
原來嘰嘰喳喳的家禽,現在也沒了聲音,都往這邊看過來。
白袍青年皺眉,轉身怒目看向王意,他眼睛很黑,顯得很有神,這時皺了眉,氣勢便出來了。
“老東西,你找死?”
他語氣冰冷。
王意先是一愣,隨后便灑然笑道:“你是第一個叫我老東西的,哈哈。”
王意雖然一副中年人模樣,現在不過也就六十二歲,對于筑基后期的修為來說,其實年齡很小。
“不過這才叫狂生嘛。”
他轉而冷下臉來,凝視著這位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聽了便笑道:“真該謝過那位給我取名狂生的人,甚合我意。”
他突然面目猙獰,原來王意催動后期修為,他只能夠轉身,不能有過多的動作,現在他的氣勢卻噌噌的往上漲,隱隱有后期的威勢。
白衣青年右手一甩,王意的威壓便被打破,家禽又叫了起來。
“不錯,果然有些實力,怪不得北方那人一路南下,見了你便發了瘋回去了。”
王意收起修為,重新拾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淡淡說道:“不過還不夠,你在我這走不下三個回合。”
白袍青年也收起架勢,對著王意說道:“還請指教。”
王意搖搖頭,為自己斟茶,說道:“你不該問我,我也不會給你答案。”
他指著白袍青年笑道:“你心中有答案。”
“呵,不過是作繭自縛罷了。”
白袍青年這次語氣卻是真的有些無奈,他重新落座,為自己倒了杯茶,也放在嘴邊吹了吹,卻沒有喝。
不曾想王意卻搖搖頭,意味深長的笑道:“你不是作繭自縛,而是心中真有答案,你在山南郡不就是借真人威勢躲避些目光嗎,你可知你借的是誰的威,尋得又是什么答案,你心里一直都有數,卻想著以作繭自縛來麻痹世人,到頭來麻痹最深的,其實是你”
白袍青年面露無奈之色,茶杯放在嘴邊,沒有去喝。
“我知道……”
“嗯,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