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一位風采了得的高人劍修,是任何人聽了都說好的一位前輩,沒想到到了白袍青年這里,只是一句“也是個人才……”這叫人難以接受。
“哦?”
文淵瀾冷眼靠過來,借著冷哼一聲,說道:“我這么說還是高看他了,雖說獨練劍意確實了得,但是真要算得上高人,還是等他走到金丹或者紫府再議吧。區區劍意而已,無足掛齒。”
他說完便不再理會目瞪口呆的李卿顏,而是繼續擺弄他的茶杯去了。
許梁兩人仍然不解,只覺得這位前輩未免太過囂張了些,總該留點口德才好。
但是許淵和李溫顏兩人卻不認為,他倆是真真切切的看了眼那竹簡,知道這位白袍青年雖然看著年輕,可是真有實力的。
而且許淵知道,這位白袍青年前輩似乎只是看了劉白的故事就創了《竹枝詞》這部了不得的劍法,而且這部竹簡似乎也只是隨手為之,他確實很厲害。
等李卿顏稍微冷靜了一下,文淵瀾又看了李氏兩人一眼,輕笑道:“李知安很厲害啊,可惜死的慘,你們去咸陽,我真不知該說什么。”
白袍青年說著,有些奇怪之色。
李卿顏聽得一頭霧水,不過能猜的到這位李知安和自己家有關系。
李溫顏眉頭一皺,他在家中所藏古籍中見過這個名字,本來被神通遮蓋,但是他看的時候光芒淡了許多,已經可以查看了。
“受教了,多謝前輩。”
李溫顏起身行禮,又恭敬坐下。
文淵瀾起身將幾位的茶杯都倒滿茶,甚至溢出來一些。
“我在此地修行神通引了些水下來,雪山之事我也清楚,你們進來也是無意,若要怪起來,還要引到我頭上,所以你們無需多言,請便吧。”
說完他就喝起茶來,絲毫不在乎幾人。
許淵看了桌上四杯滿杯的茶,起身說道:“謝過前輩。”
四人依次行禮,后向竹苑外面走去。
寧雪起身相送,直到將幾人送出了竹苑,才回到亭中,笑道:“你許久沒有這樣講話了。”
“嗯,現在這些人總是愛搞些繁文縟節,其實對修行毫無意義,應該去除,都是陋習,我十分不順眼。”
他皺眉說道。
然后他看了眼臉上泛著紅暈的寧雪,說道:“今日天氣也不熱,你怎得臉紅了,我可以引些水來降降溫。”
寧雪白了眼文淵瀾,然后收拾茶杯回屋去了。
留著文淵瀾坐在亭子中難得有些茫然。
“真是奇怪,我怎么摸不透。”
他搖搖頭,想不明白自己哪里說錯了,索性直接回了二樓,繼續讀書去了。
這邊四人離開了竹苑,沒一會兒就沿著河流離開了迷霧,出來時外邊仍然是熟悉的樹林,幾人一時有些感慨,特別是許淵,像做夢一樣。
王意背對著幾人靠在樹邊,似乎已經等了許久了。
他察覺四人到來,便頭也不回的說道:“現在沒地方去了,去陽城吧。”
說完他便先行出發了。
四人連忙跟上,往陽城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