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比賽,辛辛苦苦得到的。獨一無二。”星落眼里充滿著笑意。
“確實很漂亮,但是,學校會發這么好看的筆嗎?”
“首先,管他是不是真的是學校發的;其次,這是我努力得到的寶物,我都會一一珍藏,它值得。”她專注地看著,眼里充滿愛意。
也許她知道,或許又不知道。這是顧知時兜兜轉轉,找了幾家商店,才買到的,不是什么昂貴的東西,足以證明真心。
她接受了,真是太好了,我們的關系,也算是和緩了一些吧。可能就連顧知時也沒有察覺到,他的嘴角慢慢翹了起來。現在,還不可以,可能會嚇到她。
那個沈星言,離我的同桌遠一點。
好不容易熬到了回家,星落和星言剛一進門,就聽見了星落的父母吵架的聲音。
“怎么回事啊?告訴你多少遍了,怎么不把這個菜放進冰箱里啊。又壞了,都是因為你。”
星落早已經習慣了母親的話,她總是喜歡小事化大,感覺一件普普通通的錯都能把它說成是致命的問題。
“好好好,你不可以放的嗎?你怎么不放?”
她的父親,一個只會口頭說說的但對她學習十分關心的人。甚至平時懶到不想做家務的人。可以為了她的成績,一下班兒就去找老師,詢問她的學習情況。
“對了,星落我聽別人說,你這次周考比上次少了幾分。”
“什么,洛洛。你這次怎么怎么退步這么大了,這個每周退一點的話,那中考豈不是完了。”
星落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聽,她早就習慣了,對此,她的生存法則從來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心理不那么煩躁。救命,他們又開始了,星落只想找個角落當一個蘑菇,陰暗發霉,這樣也必然會引起新一輪的爆發驟雨。
星言也沒有說話,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是他不想幫她說話,他也想為她打抱不平。他想起了他第一次看到星落被她父母說的樣子:
她穿著白色的短袖短褲,頭發散落下來,剛剛好夠的到肩膀,一只手抹著眼淚,另一只手抓著自己的衣角。
他趕緊跑了過去。
“你別管我。”她抹眼淚的那只手用力甩著,試圖拉大他們之間的距離,也確實是做到了。
他這才看到了被頭發和胳膊遮住了的少女的臉,通紅的臉,腫脹的眼睛,顫抖的嘴唇,還有將要混在一起的眼淚和鼻涕。
“姐,我在。”他此時此刻從來沒有這么無力過,他想幫助她,又要以什么身份?
“你。”她渾身顫抖著,好半天才說道,“過來干什么,是專門來看我的笑話的嗎?現在你看到了,你開心了?”
“不是的,姐。我......”他承認,當他看到她這樣激動,他確實是有點嚇的說不出話來,“我,想來安慰你。”
“安慰,用什么安慰?又憑什么安慰?這一切都是我該承受的。這....”她又開始小聲哭泣,但盡力不讓自己哭,“這是我在家里的生存法則,這是我的生存之道。”
“憑什么?”他看著跑出去的星落,愣住了,嘴里不停念叨著。
我只不過是暫時待在她身邊的,待在她家里的,一個只會整天吃吃喝喝的人罷了。就連,她們的家庭矛盾,都無法融入進去。
“就是就是,看來啊。我又要找你們的老師談談了。真是的,你就不能讓我和你媽為你省點兒心嗎?”
“你早該談談了。洛洛,你看你爹這么忙都要抽出時間,他對你的學習多上心。”
“時間也不早了,快去寫作業。別讓你媽瞎操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