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程慕把漉昭和漉行叫了過來。阿京看著他們兩人,滿心疑惑,完全不曉得程慕打的是什么主意。
隨后,程慕說道:“明日你們就去鶴神廟。”漉昭和漉行相互對視了一眼,回答道:“好呀。”
阿京憂心忡忡地說:“他倆這般容貌、氣質,還有如此才學,去了鶴神廟會不會太顯眼了?”
程慕搖了搖頭,分析道:“如果他們兩個不去鶴神廟,估計鶴神廟也不會關注。就得讓他們大大方方地去才好。況且出入鶴神廟的都不是一般人,他倆去了,再講講真心話,抱怨幾句、說說煩惱,鶴神廟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才會留意。”
漉昭和漉行又對視一眼,笑著擺手推辭:“我們可沒有那些心眼兒,也沒理由去鶴神廟。”
程慕神色一凜,堅持道:“我說你們有,你們就有,你們照做便是。”
漉昭和漉行見此情形,立刻收起笑容,神色變得莊重,說道:“是,好的,屬下明日就去。”
夜晚濃郁得仿若一塊密織且化不開的綢緞,嚴嚴實實地裹覆著天空,一絲星芒都透不出來。
白熊族的那個人已然無大礙,程慕早已安排了專人在其居所內外層層把控,確保他的安全無虞。
而其余相關的人等,也分別被悄無聲息地保護起來。
整個昭星館,表面上看起來人員出入毫無阻滯,自由隨意,但實際上,各處關鍵位置都被巧妙布局,防御得密不透風,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隱匿于暗處的眼睛。
吃早飯的時候呀,那一組白熊族的人自然是沒露面,可其他人呢,老早就出現了,而且一個個特別有秩序。阿京坐在那兒吃著早飯,忍不住驚詫地朝四周打量起來,她一邊慢悠悠地喝著粥,一邊心里直犯嘀咕,想著:“這也太整齊了吧,就跟提前排練過似的呀。”
阿京一個人坐在那兒吃早飯,周圍人雖井然有序,可不知怎的,她竟覺得心里有些發毛,甚至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來。
過了好一會兒,程慕才姍姍來遲。他一坐下,就瞧見阿京都已經吃了一半早飯了。阿京略帶嗔怪地看向他,壓低聲音小聲埋怨道:“你怎么才來呀?”說著,還朝程慕撇了撇嘴。
程慕倒是沒在意,笑著環顧了一圈四周,打趣著回應道:“怎么了?這是怪我沒早點起來陪你吃早飯呀。”
阿京沒好氣地白了程慕一眼,皺著眉頭嘟囔道:“奇怪了,早上吃飯的時候怎么都沒人說話呀,這氛圍也太怪了。”
程慕伸出手,在阿京眼前輕輕晃了晃,笑著勸說道:“哎,別想了,管別人說不說話呢,咱先好好吃飯吧。”
清晨,昭星館內,眾人正安靜地吃著早飯。突然,令巒巒扯著嗓子大聲喊了一聲:“阿京!”這一嗓子瞬間打破了鼎竹軒的寧靜,所有人都停下手中動作,朝她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