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屋外,阿京、向竹和守升正靜靜地站在那兒,豎著耳朵聽著屋里的動靜。阿京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滿是擔憂,她有些緊張地攥著衣角,心里默默祈禱著令巒巒能和柴昏昏好好溝通。
向竹則一臉嚴肅,目光專注地盯著房門,似乎在思索著接下來可能會出現的各種情況。守升在一旁小聲嘀咕著:“這柴昏昏脾氣還挺倔呀,也不知道巒巒能不能降得住她。”
令巒巒看著柴昏昏氣呼呼的樣子,趕忙輕聲細語地勸道:“你先別動氣嘛。你看呀,我也曾經是婪族呢,可現在我成了靈族啊。其實呢,在我心里,婪族和靈族之間本就沒有什么清晰的界限呀。只不過呀,是這世間的人非要給劃分出這么一個分別來,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她微微嘆了口氣,接著說道:“你也知道的呀,婪族一直以來,大多都沒什么好的下場和命運。總是被各種束縛,被人另眼相看,活得艱難又壓抑。我當初也是經歷了許多,才慢慢走到現在,變成了靈族的一員。”
柴昏昏聽著令巒巒的話,原本緊繃的神情有了些許松動,她雖然還是氣鼓鼓的,但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惡狠狠地瞪著令巒巒了,只是小聲嘟囔著:“那又怎樣,和我有什么關系。”
令巒巒笑了笑,繼續耐心地說:“怎么會沒關系呢,我就是想告訴你,很多時候,我們不必被那些既定的身份束縛住呀,你也可以去嘗試做出改變,去打破那些別人強加給咱們的東西,說不定往后的日子就能過得舒心自在多了呢。”
柴昏昏皺了皺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令巒巒的話,可嘴上依舊不肯服軟,說道:“哼,說得倒輕巧,哪有那么容易改變的。”
令巒巒往前湊了湊,目光真摯地看著柴昏昏,說道:“是不容易,但只要有心,總歸是能做到一些的呀,你這么聰明伶俐,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呢。”
柴昏昏一臉疑惑地看著令巒巒,小腦袋里亂糟糟的,實在搞不明白當下這都是什么狀況呀。她皺著眉頭,氣鼓鼓地對令巒巒說道:“可是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為什么我們會突然被綁起來,你又是為什么會叛變啊?哼,感覺你就是叛變呢。”
令巒巒聽了,神色變得認真起來,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確實,我對于婪族來說,確實是個叛徒,這點毋庸置疑。可能是因為我身上有一半靈族的血液吧,所以我會覺得,這兩個身份,只是我的一種選擇罷了。不過我也知道,讓你選擇靈族或許是挺難的一件事。”
柴昏昏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其實我不懂哎,這在我看來沒什么區別呀。只不過我天生父母就是婪族的,而且他們很有錢有勢,能讓我過很好的日子呢。我就想不明白了,靈族就算是能給我許多錢,那跟我在婪族又有什么區別呀?我在婪族要啥有啥,干嘛要去考慮別的呢。”
這一番話倒還真把令巒巒給問住了,她先是一愣,隨后卻又笑了起來,看著柴昏昏說道:“那你難道不清楚婪族做的那些勾當嗎?”頓了頓,她的神情變得嚴肅,接著道:“你不知道人瑞和人華是拿什么煉的嗎?嗯?”
柴昏昏一下子就被噎住了,張了張嘴,半晌才憋出一句:“那得問你呀。人瑞和人華最明白的就是你了。”
令巒巒微微點頭,語氣里滿是堅定:“對呀,正是因為最明白的就是我,所以我不想再這樣了呀。那種傷天害理,用小孩子的命去換一個人的壽命和青春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愿意再做了。”
柴昏昏聽了,沒有說話,只是咬著嘴唇,眼神里透著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