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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福宮。
太上皇拿到金朝元帥要求他帶著太上皇后和皇子到金朝做人質的書信之后就病倒了,太醫來看,開了藥也沒有好轉。
報到了皇帝趙桓那,趙桓只說知道了,連看都沒去看。
對宋徽宗這位奴顏媚骨只求茍延殘喘的禍國殃民的昏君,趙桓壓根沒心思理睬。
更何況真實歷史上,宋徽宗還要再活十幾年呢,不會這么快就死的。
太上皇后鄭氏則守在太上皇身邊直抹眼淚。
就在這時,內侍來稟報,說原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唐恪來拜見。
唐恪在宋欽宗趙桓登基之后曾經委以重任,任命他為宰相,結果他跟耿南仲一起主張割地賠款投降,投降稱臣,甚至同意劃黃河為界,把黃河以北全給金軍,引起了舉國上下的憤怒。
因為御史的彈劾,他最終被迫辭職,因為按照宋朝的規矩,御史談何宰相,宰相必須辭職以證清白。
更何況,這唐恪真的搞得天怒人怨,連那個時候的宋欽宗都不愿意護他,于是辭職罷相之后閑居在家,沒想到現在卻跑來見太上皇來了。
一聽到是他來了,太上皇原來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了,一下子有了精神,自己坐起來斜靠在床上。
因為這唐恪實際上也算是宋徽宗趙佶一手提拔起來的,在趙佶還是皇帝的時候,唐恪當到了戶部侍郎。
而且其中有相當長的時間他擔任的是起居舍人,也就是皇帝身邊拿著筆隨時記錄皇帝一言一行的官員。
這種官要時刻跟皇帝在一起,所以也算是宋徽宗身邊信任說得上話的大臣了。
更何況唐恪還是朝廷中重要的投降派,他在對金的關系上的主張跟宋徽宗如出一轍,兩人都是貪生怕死,只求茍且偷安,想割地賠款來換取一時的平安的人,當然能夠說得上話。
聽說他來了,太上皇當然要見的。
唐恪頭戴高桶巾,身穿斜襟右衽大紅道衣,大袖飄飄,弓著身子,緩步走了進來,稽首施禮:
“聽說道君龍體有恙,老臣特來探視,道君如何一下變成這個樣子?”
太上皇嘆了口氣,一臉灰白之相。
等唐恪半拉屁股在床邊繡凳上坐下之后,太上皇才嘆了口氣,稱呼唐恪的字,說道:“欽叟,不瞞你說,我這是心病。”
接著他便把之前白時中給他提議給金朝元帥寫信求和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又讓人把金朝元帥完顏宗瀚的回信給唐恪看了。
唐恪這才明白,原來太上皇是害怕到金朝去當人質。
想了想,他說道:“這也只是金人這么說而已,道君何不再修書一封,就說道君病的厲害,沒辦法出使金營,如果有什么要求盡管說,同時再送上一筆厚禮,看看金人的反應再做決定。”
當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老道君頻頻點頭:“對呀,對方坐地起價,那自己可以就地還價呀,不一定對方說什么,自己就一定要答應啊。
他們要自己過去干什么,肯定目的是通過這個多要錢,不如按照唐恪的說法,再試探一下對方的舉動反應。”
一下子精神就來了,讓王若沖攙扶著下床走到幾案旁,提筆寫了一封書信,對唐恪說道:“欽叟,莫不如就辛苦你一趟,你替我去送這份手諭,如何?”
唐恪表情有些尷尬,說道:“老臣已經被罷職,此刻閑居在家,老臣倒不是不想去,而是去了之后,金人知道老身不在朝中為官了,認為咱們派個不當官的人去是對他們的侮辱,反倒壞了大事。”
太上皇一聽,點點頭說道:“那派誰去合適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