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的是將太上皇趙佶貶為昏德公的公文,上面寫的是:
“致趙佶曰:爾為宋主,恃邪佞為腹心,納叛亡為牙爪。
招平山之逆黨,害我大臣;違先帝之誓言,愆諸歲幣。更邀回其戶口,惟巧尚于詭辭。
禍從此開,孽因自作,人神以之激怒,天地以之不容。獨斷既行,諸道并進。
往馳戎旅,收萬里以無遺。悲銜去國,計莫逃天。載念與其底怒以加誅,或傷至化;曷若好生而惡殺,別示優恩。
乃降新封,用遵舊制,可封為昏德公。嗚呼!祗服朕命,可保諸身!”
這上面把趙佶貶得一塌糊涂,說他是導致金朝起兵伐宋的罪魁禍首,所以廢掉他皇帝位被降為昏德公。
接著再看第二份,是廢掉皇帝趙桓的,只見這封金朝的詔書寫的是:
“致趙桓曰:惟乃父之不君,忘我朝之大造。向因傳位,冀必改圖;且無悔禍之心,翻稔欺天之惡。
作為多罪,矜恃奸謀。背城下之大恩,不割三鎮;構軍前之二使,潛發尺書。
自孽難逃,我伐再舉。豈不自知,徒嬰城守;果為我獲,出詣軍前。
尋敕帥臣,使趨朝陛。罪誠無赦,當與正于刑名;德貴有容,特優加于恩禮。用循故事,俯降新封,可封為重昏侯。
嗚呼!積釁自于汝躬,其誰可恕;降罰本乎天意,豈朕妄為。宜省前非,敬服厥命!”
這份詔書同樣把皇帝趙桓罵成昏君。罷黜皇帝位,封為重昏侯。
接著看第三份,這一份則是冊立張邦昌為大楚皇帝的詔文。
“維天會五年,皇帝若曰:宋主肆行淫虐,不恤黎元,號令滋張,紀綱弛紊。況所退者非其罪,所進者非其功。
賄賂公行,豺狼塞路,天厭其德,民不聊生。尚又姑務責人,罔知省己。父既無道于前,子復無斷于后。
以故征師命將,伐罪吊民。旌旄一舉,都邑立摧。且眷命攸屬,謂之大寶;茍歷數改卜,未獲偷安。故用黜廢,以昭聰鑒。
僉曰:太宰張邦昌,天毓疎通,神姿睿哲,處位著忠良之譽,居家聞孝友之名,實天命之有歸,乃人情之所篌。
持節備禮,以璽紱冊命爾為皇帝,以理斯民,國號大楚,都于金陵。
于戲!天生蒸民,不能自治,故立君以臨之。君不能獨理,故樹官以教之。往欽哉,其聽朕命!”
汪伯彥和黃潛善面面相覷,這種大事可不能隨便亂說話,就看康王怎么說了。
康王跪在地上干嚎了半天,扭頭看見黃潛善和汪伯彥跪在他身后傻傻的望著他,心里就氣,心想該你們說話的時候屁都不放一個,難道就看著我在這干嚎嗎?
汪伯彥立刻會意,馬上跪爬兩步說道:“王爺切勿擔心,那張邦昌性格懦弱,膽小怕事,他這皇帝肯定是被金人逼迫才做的,金人只要一走,這家伙絕對不敢再保持地位,一定會宣布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