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澥一看見孟忠厚,頓時臉色慘白,他知道擔心的事還是來了。
孟忠厚對馮澥說道:“你的案發了,跟我們回皇城司走一趟吧。”
他一揮手,幾個侍衛沖上來將馮澥上了手銬腳鐐,戴了木枷。
馮澥被抓回皇城司。
而孟忠厚又帶人直撲侍御史黎確的家,很快黎確也同樣被抓到了皇城司。
孟忠厚首先審訊馮澥。
他曾經是宰執,權傾朝野,只要把他扳倒就能挖出一大幫人來。
孟忠厚問馮澥說道:
“你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我實在不想對你動用大刑,但是如果你非要自己找罪受,那你也可以嘗一嘗我們皇城司的手段,一定叫你終身難忘。”
馮澥是戴著手銬腳鐐被按跪在地上的,他怒道:“我雖然已經被罷職,但還是朝廷命官,你們無憑無據,憑什么抓我?我不服,我要見陛下。”
孟忠厚說道:“看來不拿出點真東西你是不會開口的,我問你,你在擔任鳳翔府知府的時候,有沒有跟西夏暗通款曲,倒賣軍火?”
雖然孟忠厚得到的消息并沒有明確的說馮澥是在鳳翔府當知府的時候出售武器給西夏,但孟忠厚知道馮澥的官場經歷。
凡是朝廷的這些官員簡歷都在孟忠厚腦海中,因此他一猜就能猜到馮澥私通西夏的時間,而他又曾經在臨近西夏的鳳翔府當過知府,必然是那個時候干的事,不然他在開封京城當官,要想私通西夏可沒那么容易。
對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說明手里至少有了相當的證據,但嘴硬不說或許還能僥幸過關,希望皇帝念在自己一把年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能放過自己。
所以馮澥咬咬牙,用力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不要血口噴人,我人正不怕影子斜。”
“是嗎?嘴還挺硬,那行,看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夾棍厲害,來人!給他上夾棍。”
夾棍是普通衙門都會使用的一種逼供手段,用兩根粗木頭夾住人犯的腳踝,用繩索絞緊,劇烈的疼痛使人犯很難熬過去。
不過這馮澥雖然一把年紀,還是骨頭夠硬,雖然被夾得死去活來,幾次昏迷又被冷水澆醒,卻還是不松口。
孟忠厚從通紅的火盆中抓了一塊烙鐵,走到馮澥面前,將通紅的烙鐵放在他面前說道:“要不要嘗嘗烤肉的味道?”
馮澥用孱弱的聲音說道:“有本事就殺了我,折磨人不是好漢。”
“你想死?進了皇城司,沒有我點頭,你求死都難。”
說著毫不留情的將通紅的烙鐵摁在了馮澥的胸膛,一股皮肉燒糊的焦臭頓時在審訊室里彌漫開來。
馮澥一聲慘叫,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一桶涼水又將他潑醒,接著孟忠厚又用烙鐵烙在他的大腿后背手臂等處,一連蓋了十幾個烙鐵的印章。
馮澥一次比一次昏迷的時間要長,最后整個人都氣若游絲了。
一旁的侍衛小心的對孟忠厚說道:“大人不能再用刑了,否則熬不過會死的。”
孟忠厚狠狠的將手里的烙鐵扔到了地上,罵道:“真是茅坑的石頭又硬又臭,怎么就撬不開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