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敬立刻說道:“陛下龍體欠安,我們這些做臣子的非常關心,讓太醫給陛下診脈天經地義,國丈非要阻止,難不成陛下真的沒有生病,而是被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脅迫裝病嗎?”
他將屎盆子扣到了罔國丈的頭上,罔國丈頓時臉黑了,怒道:“任得敬,你休要胡言亂語,陛下是真的病了,已經看過病,正在煎藥呢,你們就不要在這兒打擾陛下的休息,速速退下。”
任得敬一揮手說道:“國丈累了,請國丈在一旁休息,不要耽誤太醫給陛下看病。”
聽到這話,他身后的侍衛立刻上前就要強行把罔國丈拖到一邊去,再有兩個太監去給夏仁宗看病,那樣就很快會揭穿夏仁宗裝病的真相。
夏仁宗很是惱怒,求助的望向趙桓。
趙桓皺眉說道:“陛下,你有自已的侍衛,在遇到困難的時候,可以叫你的侍衛幫你處理。”
夏仁宗一聽大喜,他之前還以為調動雇傭軍必須要經過趙公子的同意,所以才求助的把目光望向趙桓。
而如今趙桓卻明確告訴他,他可以直接下令,高興之下立刻叫道:“來人,把擅闖朕的帳篷的這兩個太醫拖出去。”
他知道這太醫是任得敬帶來的,是他的心腹,而現在他還不準備跟任得敬徹底翻臉,所以只讓把這兩個太醫拖出去,而沒有進行進一步的懲罰。
在大帳兩邊的雇傭軍立刻沖了上來,一部分擋住了要上來拖拽罔國丈的侍衛。
任得敬的侍衛也算是精挑細選了,可是在大宋的雇傭軍面前還是不夠看的,再加上人數也不夠,很快幾個侍衛就被雇傭軍推出帳篷外了。
而兩個太醫也同樣被雇傭軍一邊一個架著扔出了大帳之外。
只有任得敬一個人站在那了,他身邊的人全部被扔出去,他氣的全身發抖,指著夏仁宗說道:“陛下,你恐怕要為你今天的事做出解釋了。”
罔國丈還從來沒有這么爽快過,他哈哈大笑,替夏仁忠說道:“陛下需要向你一個王爺做解釋?你最好現在立刻離開,否則連你一起扔出去。”
任得敬盯著下夏仁宗,陰惻惻的說道:“陛下,你真的打算撕破臉不計后果嗎?”
夏仁宗道:“國相說的哪里話,朕的確是生病,沒有辦法去談判,又不能耽誤談判這么重要的大事,就由國相做主,另外派大臣前去談判吧。”
任得敬陰沉著臉,隨即袍袖一拂,一言不發轉身走出了大帳。
他回到自已的帳篷,把二弟任得聰叫了來,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任得聰立刻問他:“咱們該怎么辦?是另外派人去與完顏亮談判嗎?”
任得敬說道:“你派人去找羅淑妃,讓她說服小皇帝去見完顏亮,并想辦法讓我們的人刺激完顏亮,讓完顏亮把小皇帝給扣下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后面操作了。”
他實際上也不是沒想過把夏仁宗廢掉,而讓夏仁宗的太子當小皇帝,這樣他的女兒就可以作為攝政王來參與朝政,整個西夏實際上就會完全落入他們任家的手掌心了。
但是一直沒有合適的借口,他絕對不能直接將夏仁宗囚禁,那會使得朝野全臣強烈反感,從而拒絕認可他立小皇帝的決定,那就會有諸多的變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