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亮大步流星地走到夏仁宗面前,夏仁宗誤以為完顏亮已被他說服,激動地開口道:“陛下無需畏懼大宋,我們聯手定能將其覆滅……”
話音未落,完顏亮猛地揮起巴掌,狠狠地抽在夏仁宗臉上,打得夏仁宗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爬起時已是鼻血橫流,牙齒也掉了一顆。
緊接著,完顏亮又上前一步,飛起一腳正中夏仁宗鼻梁,只聽“砰”的一聲,鼻骨應聲斷裂,夏仁宗在空中翻了個跟斗,重重地摔在地上,頓時昏厥過去。
盡管完顏亮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但他畢竟是武將出身,自幼習得的刀馬功夫依舊威力不減,這一腳力道之大,竟直接將夏仁宗踢昏。
完顏亮仍覺不解恨,又上前連踢數腳,昏迷中的夏仁宗發出陣陣悶哼,竟被踢得蘇醒過來。
完顏亮一腳踩在夏仁宗臉上,將其按入塵土,怒罵道:“狗東西,你敢算計老子,今日老子就先取你性命。”
話音未落,他腳下猛然用力,拼命碾動腳掌。夏仁宗只覺頭痛欲裂,仿佛腦袋即將爆裂,嚇得他連連慘叫。
直至夏仁宗再次徹底昏死過去,完顏亮這才松開腳,喘了口粗氣,一屁股坐回交椅。
他端起酒杯,一仰脖將一大杯酒全數灌入腹中,隨后將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冷聲吩咐道:“把他拖下去關起來,關到狗籠子里,狗吃什么就讓他吃什么。”侍衛應聲而動,立刻將夏仁宗如拖死狗般拖了下去。
接著,他下達命令:“傳朕的旨意,召任得敬來見朕,否則朕將動用刀兵。”
這消息迅速傳至西夏兵營。
傳旨宦官告知任得敬,西夏國王因違抗金國皇帝的旨意,已被囚禁。
任得敬急忙取出一錠黃金,試圖賄賂傳旨太監,請他回去美言幾句,謊稱自已病重不能去見駕。
然而,傳旨太監根本不敢收錢,反而冷冷說道:“國相,咱家勸你還是隨咱家一同去見大金帝國陛下,否則陛下雷霆震怒,非你所能承受。”
任得敬連忙賠笑,解釋稱自已處理完這邊的事務便會去拜見大金朝陛下。
傳旨太監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會找借口,也懶得多言,反正他的職責只是傳旨,對方去不去與他無關,于是便起身告辭。
傳旨太監一走,任得敬心中既高興又緊張,因為他的詭計終于得逞。這下子他回到京城,便可以昭告天下,宣稱夏仁宗被金軍俘虜。
國不可一日無君,故立太子為新帝。因太子年幼,便由他任得敬的親女兒,太妃任曉倩擔任攝政王,如此一來,整個西夏的江山便名正言順地落入他任家的掌控之中。
然而,目前他還不能輕舉妄動,當務之急是如何應對金國的四十萬大軍。他自然不能前往金國兵營,否則便會重蹈夏仁宗的覆轍,被抓起來,他沒那么愚蠢。但若不去,接下來勢必會有一場惡戰。
對于這場仗如何打,任得敬早已反復思量。
在邊境作戰對西夏不利,因為這里基本上是沙漠戈壁,一望無際,在這種地形下進行大會戰,金國騎兵的野戰優勢顯著。盡管西夏的騎兵也頗為強悍,但與金朝女真人的騎兵相比,仍稍遜一籌。
更何況他們的軍隊人數相較于對方少了十萬,最為關鍵的是,完顏亮此次帶來的四十萬大軍,是從七十萬大軍中精心挑選出的精銳,堪稱金國女真兵中戰斗力最強且裝備精良的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