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摔在泥潭里七葷八素的起不來,一聽到太子兩個字,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也不敢上前去招呼,就趴在泥水里裝昏倒算了。
一個侍衛沖著客棧里面叫道:“帕拉王朝二公主住在哪里?”
另一個侍衛四下看了看,撇了撇嘴,有些懷疑的說道:“不會吧,帕拉公主居然住在這種販夫走卒住的小客棧里,不會弄錯吧?”
一個胖胖的中年婦人是媒婆,雖然這樁婚事是雙方的政治聯姻,但是走的卻是純粹的中式婚嫁程序,所以必須有媒婆。
這媒婆也是都城最有名的媒婆之一,由她來負責這件事的整個程序上的操作。
這媒婆姓范,吃的膘肥體壯的,聞言趕緊上前說道:“不會錯,是我安排她住在這兒的。”
侍衛冷冷的看著她說道:“你把堂堂帕拉公主安排住在這樣的客棧,你沒瘋吧?”
那范媒婆苦著臉連連作揖說道:“我哪敢把公主自作主張安排在這里?是她要求的,她說她沒錢,在這里也沒有親人,讓我介紹一個最便宜的,說貴的她住不起。
我沒辦法,只好把她帶到這里來了,她挺滿意的,就住在后院的單間里,那是整個客棧里最便宜的單間了,條件不太好,但她很滿意。
她跟她的一個貼身宮女住在那,那宮女傻傻的啥都不會,只會傻笑做事。”
侍衛才老大不耐煩,說道:“那還不帶我們去。”
范媒婆忙賠著笑說道:“這種事恐怕新郎官得親自去才好,按規矩應該是這樣的,新郎官要把新娘子牽著紅綢送上花轎呢。”
太子就是新郎官,他不耐煩的一揮手說著:“你們自己去好了,我在這等著。”
媒婆哪敢違抗太子的意思?只能連陪著笑答應了,然后帶著幾個侍衛和隨從宮女進去迎接帕拉王朝的二公主。
他們很快來到那間單間,看見一個店小二正在里面打掃衛生,屋子里空蕩蕩的。
媒婆有些詫異,問道:“這里住的那兩個姑娘呢?”
店小二頭也沒回,根本沒看到后面的侍衛,他在掃地,說道:“退房走了,這里也不是住著兩位姑娘,是個男子和他的丫鬟。”
侍衛一聽,立刻目光不善的看向媒婆,說道:“你怎么做事的?連地方都弄錯了,這里哪里是住的二公主,分明住的是一位男子。”
媒婆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急忙說道:“不不,那位二公主說女扮男裝行走起來才方便些,住店也沒人來騷擾,所以才假扮成男子模樣。”
店小二還是沒回頭,繼續打掃衛生,說道:“原來如此,窮酸一個,這幾天天天躲在屋里,也不出門,房間里一股臭味,也不知道她一個姑娘家怎么待得下去?
也難怪,窮鬼一個,連點餐的錢都沒有,就那么一個窮鬼,還怕別人看上她,真是笑死人了,活該被掌柜的扔出去。”
侍衛一聽嚇一大跳,帕拉王朝的二公主被掌柜的扔出去了,這下糟糕了,人家再差也是二公主啊,弄不好會成為帕拉王國找他們麻煩的借口的。
把人家公主都扔出去了,這接待工作也太差勁,侍衛想到擔心處,上前一把抓住那伙計的脖領子,將他提了起來,然后轉向自己,照著鼻子就是一拳。
那伙計頓時眼前金星亂冒,鼻血嘩的一下就流出來了,痛得慘叫,正要破口大罵,可是硬生生憋回去了,因為他看清楚了,眼前幾個兇神惡煞的是帶刀的宮廷侍衛。
他住在京城,王宮里的侍衛什么樣他還是見過的,這幫人那可是鼻孔朝天,想打誰就打誰,就算一刀把他腦袋切下來,估計也沒人替他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