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毅看著那個鉆出去的身影,心中十分鄙夷。
這人剛才刻意挑釁,嘴上罵的歡,手上卻一下都沒敢動。
同樣被王充睿救下的,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還直接偷偷溜走,真是惹事又怕死,典型的鼠輩。
風毅又看向癱坐在地的周老板,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犯了混,坐在地上盯著那塊料子直喘粗氣。
那伙計說什么都不肯起來,哭的不成樣子,攤主也在那拉著王充睿說話。
風毅沒事可做,倒是看起了身邊的料子,這塊料子就是中年男不愿意要的那半邊。
如今近距離觀察,這塊料子的種質結實,水頭也長,怎么都是個冰種,只是這癬實在可惜。
風毅悄悄將右手放上去,凝結神識向內探去。
這癬名副其實,像翡翠感染了真菌一般,深入太多,距離切面將近十公分都還有癬的存在。
然而這癬卻好像后繼無力,十多公分處便僅剩下那冰冰涼涼的綠意,顏色比帝王綠嫩些,應該算是正陽綠,而且是冰種,直至皮殼的三公分處,這段綠意才不再延續。
風毅忍不住在內心嘆了口氣,財運,財運。
發財這件事有時確實需要一些運氣。
若是周老板切的是這半邊料子,此刻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不至于這么激動想要傷人。
若是那個中年男大方一些,收下這塊料子,回去取料切開,這冰種的正陽綠不知道能切出多少鐲子來。
“這位周老板,這料子你賣不賣。”
這一句問話,也讓周老板回過神來,似乎是激動過了頭,周老板說話的聲音還有些顫。
“你也想要那塊料子?”
“不是,我不要你扔出去的那塊,我要我手里這塊,你開個價吧。”
周老板有些沒想到,還有人愿意接手自己的料子,試探性地問道:“你也想賭癬。”
“對,我覺得這料子還有賭頭。”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群里傳出一陣嘖嘖聲,感覺風毅這人沒什么水平,有些剛才看過風毅上一場切石的,此刻也開始覺得他大概是運氣好而已,就連周老板也有些驚愕。
這癬蔓延的這么密集,而且通過他切開的那一半也能看出,這癬一直蔓延,只要有綠就有癬,賭癬也是賭死癬,這種蔓延的深的叫活癬,怎么切怎么垮。
要說還能賭,風毅說的也沒錯,畢竟沒切開的石頭誰也不知道,若是按百分比來說,這料子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垮,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或許能漲,周老板是沒有勇氣再賭了。
“你要是要,就按剛才說的,那塊料子兩萬,打包五萬。”
風毅也不猶豫,跟那男人要了卡號,直接轉了兩萬過去,周老板看著到賬的兩萬還沒回過神,這人居然真接盤了自己的活癬料子,這不是純純砸錢玩嘛。
人群中也開始對著風毅評頭論足起來。
“那小子就是有錢燒的,花兩萬塊錢賣塊活癬料,不如去地攤上買塊二百塊的料子都比這個好。”
“現在的年輕人呀,估計是聽說了什么賭癬的故事,以為是塊癬料就值得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