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毅劃的那條線,并不是把癬完全切掉,他觀察時發現,料子中心的癬比兩邊的癬蔓延的更深,與其一刀切,不如保留那部分,再將中間磨掉就好。
伙計已經將料子抬下了解石機,周圍人群中傳來陣陣驚呼,連攤主都震驚的看著風毅。
這料子上雖然還有些癬,但是很明顯這些癬應該不會吃的太深了,而且就不看癬的部分,只看旁邊的冰種正陽綠,這價格也不低了。
“先生,這料子要賣的吧。”
一個男人挺著啤酒肚擠了進來,風毅點了點頭,啤酒肚見狀繼續說道:“這料子好是好,但是我只能給到五百萬,這中間的癬有點風險,萬一后邊又重新散開了……”
“我給七百萬。”
一個穿著富貴的男人囂張走了過來,風毅看著他一身浮夸的大金鏈子,還有閃閃發光的光頭,實在是太有性格了。
“你這人怎么打斷別人講話啦。”啤酒肚有些不滿得哼道。
“我聽了半天,你說的實在是太多了,我出價比你高,直接喊出來,你也生了口舌,多好。”
面對這人的無理,啤酒肚有些不滿得瞥了他一眼。
“那我出七百五十萬。”
“八百萬。”
“八百五十萬”……
兩人跟杠上了一樣,一路將價格抬到了一千萬,風毅見著勢頭奇怪,趕忙出言阻止。
“兩位先停下吧,這料子我還想再擦擦。”
“什么意思?”光頭男率先反應過來,眼神放光地問道。
“這料子上有癬,對大家來說也是風險,干脆我來清干凈再出手,就算是這癬沁進去了,我也愿意承擔。”
“那可太好了。”
光頭男顯然很開心,本來收這種半明料他心里就沒底,他真是巴不得對方愿意解決風險。
剛剛的啤酒肚看光頭男這樣,冷哼出聲。
本來啤酒肚就是想因為這點事壓壓價,他能看不出那癬沒多少了嗎?不過是故意那么說而已,一旦這料子解成全明料來賣,價格就變得幾乎透明了。
別看人群里沒人先開價,盯著這塊毛料的人可不少,到時候再想占便宜,可就難了。
這光頭男還這么高興,等一會兒價格直接超級加倍,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小睿,你來繼續解石吧,麻煩攤主幫我拿個磨光機可以嗎?”
攤主聞言,連忙把放在旁邊的磨光機和水盆一并準備好,還貼心的給王充睿準備了一個軟和的小墊子。
“風哥,你實在是太好了。”
看王充睿的眼神,恨不得在風毅臉上親兩口。
風毅真不理解王充睿為什么這么喜歡解石,或許是每個人都有特殊的癖好?
“你先上解石機再切一刀,我給你畫好線,切下皮殼之后,再順著癬的地方慢慢擦,直到完全看不見癬再停下,再把剩下的皮殼擦掉,將整塊翡翠都擦出來。”
雖然風毅將料子交給了王充睿,但是心里還是要仔細交代交代。